叶倾颜是第一次换尿布,抱着软娃娃,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恰好这时司徒醒也尿了,奶妈便做起了示范。
叶倾颜一边看着奶妈换,一边小心翼翼的将小家伙提起。可这小家伙似乎要跟她作对一般,白嫩嫩的脚丫使劲的踢着。
叶倾颜折腾的大汗淋漓的才将尿布换好。
幸好现在是大热天不会着凉,若是寒冬,她可不敢让他这么折腾。
她轻轻拍了下叶苏的屁股,笑骂道:“你个鬼机灵是不是故意欺负娘亲啊?”
叶苏咯咯的笑了起来。
“还真是啊。”叶倾颜也跟着笑了,亲了下他的小手掌。
那边的司徒醒见到娘亲跟哥哥亲昵也想要过去蹭。
叶倾颜便一只手抱着一个,让他们在手上荡秋千。
或许是血缘的关系,两个奶娃娃见到叶倾颜还是十分粘的动不动就用小嘴巴去啃她的脸。
也因为如此,叶倾颜脸上一点脂粉都不敢施,也没让奶娘施。
司徒墨进来的时候,恰好看见叶倾颜跟儿子玩的正热闹,心里有点涩涩的。
两个臭小子,小小年纪就要跟他抢媳妇。
司徒墨板着脸,走到叶倾颜身边,闷闷的开口:“颜儿,你身体不适便让奶妈照顾他们就好。”
叶倾颜冷哼一声,“我是他们娘,辛苦一些有什么。”
若不是他在床上太蛮横,她现在又怎么会腰酸背痛,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司徒墨摸了摸鼻子,“我去东市买了你最喜欢的糖糕,你尝尝。”
叶倾颜瞄了眼,没有接,“我什么时候喜欢吃糖糕,不是你喜欢吗?”
叶倾颜说罢,才发现着了司徒墨的道。
司徒墨唇边的笑意放大,将叶苏抱在怀里,“原来我喜欢吃什么,娘子都知道。”
“咳。”
叶倾颜不自在的咳了声,拿起一块糖糕塞进了嘴巴里。
甜而不腻,带着一股子清香,很是好吃。
叶倾颜不知不觉便吃了两三块,随后才揶揄地道:“记得你脑袋受伤的那段时间,你每次吃药就得吃糖,若是不给糖便不吃要,跟小孩儿似的。”
司徒墨脸色有些窘迫。
那些时日他自然是记得的,现在一想起来就有些羞耻。
但是没办法,他从小就喜欢吃糖,小时候嬷嬷怕他牙齿坏,经常将糖果藏起来,他每次都得找个底朝天。
因为这糖来之不易,久而久之就成了喜好。
现在年纪大了,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这点小爱好,他也算是忍的辛苦,每次吃药的时候才会含一两颗糖。
谁知道身体受伤后本性就暴露出来了。
他故作没听到叶倾颜的话,低首去跟叶苏玩。
叶倾颜看他这低首不自在的模样,亦是有些好笑,也不再为难他,转移话题道:“咱们也算是成亲了,是不是要回叶府一趟。”
新娘子三日后是要回门了,只不过叶倾颜那个时候昏迷不醒,所以只能现在补上。
司徒墨点点头,把叶苏递给默默抱着,道:“这事我已经准备了,若你身体无恙的话,明日回可好?”
叶倾颜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我的身体好的很!”
这个混蛋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身体之所以不适还不是拜他所赐,活生生一个臭流氓。
司徒墨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转移话题。“我最近得了一幅吴道子的真迹,想来岳父大人也会喜欢,明日我们便将那画带上吧?”
“随你。”
叶倾颜无所谓的道。
司徒墨点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一大把钥匙出来递给叶倾颜,“这是王府的钥匙,你拿着。”
叶倾颜微微一愣,没有拿,“给我干什么?”
“你是王府的主人,迟早要当家,这钥匙你不拿还有谁拿?”
叶倾颜摇摇头,她懒散惯了,才不要当操心费力的管家婆。“不拿,别人爱谁拿谁拿。”
司徒墨有些无奈,旁的女人总是为了掌家之权闹得不得安宁,她倒好,连接都不愿意接。“不给你,那我要给谁?”
叶倾颜笑眯眯的看着他,弯起唇角,“你的红颜知己啊。”
司徒墨哭笑不得,抬手将她梳好的发髻揉的乱七八糟。“别闹,我哪有什么红颜知己。”
叶倾颜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
司徒墨放低姿态,温和地道。“你呀,我算是怕了。本王不会累着你,只要你管一件事如何?”
叶倾颜挑起黛眉,“洗耳恭听。”
“你就坐在家里数钱便可,这个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