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舒朗本就是没有什么节操可言,当即激动地道:“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呵。”南宫无忧嘲讽地勾了勾嘴角,找了条长凳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既如此,那你便仔细说说,那日在荒野中的遭遇吧。”
严舒朗立即将那日的事情又了说了一个遍,而后满脸希冀地看着南宫无忧,“我可以走了吗?”
南宫无忧神色阴沉地道:“听说你很会画画?”
严舒朗听得有些懵,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那你便将她的样子画下来吧。”
南宫无忧说罢,便让人将纸笔拿了上来,自己则坐在一旁,细细地琢磨起严舒朗之前说的话。
为什么他感觉这个严舒朗说的女鬼那么像他所遇到了那个白衣神秘女子呢。
按捺住心中的躁动,南宫无忧趁严舒朗画画的时候,来到了刑房。
不管是哪里刑房都是最恐怖的一个地方,南宫无忧面无表情地取下一条长满勾刺的长鞭,皱了皱眉。
想想就知道这玩意打在身上多疼。
还有那烧的通红的洛铁,旁边的铜盆上还有些发黑的血迹。
还有许多说不出名的刑具,光是看一眼就让人心惊胆寒。
南宫无忧只觉得里面压抑无比,将长鞭挂回墙上后,急匆匆地走了出来。
恰好这个时候严舒朗的画也画好了。
他激动不已地将画递给南宫无忧,眼里有着兴奋有着惊恐。“就是这个女鬼,就是她。”
南宫无忧展开画卷,看着画中的女鬼好一会才看了眼严舒朗。“你确定那日要喝你血的女鬼是这个?”
严舒朗无比确信点头:“就是她。”
“呵。看来你是想拿本王寻开心了。”南宫无忧直接将那幅画砸到了严舒朗的头上,“当本王三岁吗,叫你画女子的面貌,你直接给我画了一头狼出来。”
严舒朗被砸的眼泪出来也不敢呼痛,他那日的记忆实在是太模糊了,唯一有印象的就是那头凶恶的狼。
南宫无忧强忍住怒火,道:“你不是说过她勾引过你,难道你是被这副模样勾引的?”
严舒朗脸一红,忙道:“不是,她没有变脸的时候是极其美丽的。”
南宫无忧不舒服地道:“重新画一遍,若是本王知道你拿本王开刷,你知晓后果的。”
“小的知道。”
严舒朗唯唯诺诺地拾起纸笔,用力地回忆起叶倾颜的模样。
说来也怪,叶倾颜的样子明明每天晚上都入到他的梦里,可此时他却怎么都想不起她长什么样子了。
他只记得她很美,五官也很清丽,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的眼睛是怎么样,鼻子怎么样,嘴巴又是怎么样。
一旁的南宫无忧见他迟迟没有动笔,也不耐烦了。“你到底能不能画,若是不能你就继续在这个大牢里待着吧。”
看来从严舒朗这里是得不到什么线索了。
南宫无忧糟心地看了眼那狼人画像揉成一团,直接丢在了地上。
严舒朗看到南宫无忧离开了,急的头发都抓了一把下来,“王爷等等,等等啊,我一定能够想起来的。”
南宫无忧停住脚步没有回头,“那你等你想起来的时候再画吧。”
说罢,他收起牢门的钥匙,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
这天夜里,子时不到玄武街便站了几十个老道,他们穿着青色的道破,各个都是一副脸朝鼻子的世外高人的模样。
谁也看不上谁。
只不过这状态在南宫无忧和司徒墨出现的时候就被打破了。
要问司徒墨今天为什么来,很简单,他知道他想媳妇了。
他知道京都今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媳妇不可能不来的。
道士们之前只听过司徒墨的事迹并没有接触过他的人,如今远远一看,便惊呼出声,低声交谈连连。
直到南宫无忧咳了一声,这些老道才安静下来。
南宫无忧道:“你们平日都自诩本事过天,今晚就是你们大显身手的时候,谁若是能将僵尸抓到,本王必替他请命,让皇上封他为国师,赏他做万户侯。”
南宫无忧一言出来,道士们立即沸腾了。
虽然他们都说自己淡泊名利,可如果真的淡泊名利就不会来趟这次的浑水了。
国师啊,一个万人之上的位置,谁能不心动。更不用说还有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的万户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