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这种邪恶的小鬼难道不应该直接打散吗?”雷绍跟在后面眯着眼道。
白若水从壁龛中取出了古曼童金身,此时古曼童身上那种血肉蠕动的异状已经消失了,重新恢复成了涂满金箔的微笑模样,虽然那笑容瞧上去有些阴森。
翁红艳和雷绍都忌惮地看着白若水手中的古曼童金身。
而童童听到雷绍这么说,心里更是生气,他转了转眼珠子,悄悄地送了一缕阴气到了雷绍身上,看的白若水失笑不已。
“古曼童金身毕竟是佛寺的金身童子,原本是帮着诚心的善男信女完成心愿的,他之所以变恶是因为有人用他做了恶事,与他本性毫无关系,如果不问缘由就打散了,会受到孽力反噬,所以我将他带回去超度。”
白若水收起了童童的金身,扭头看向翁红艳二人道:“如今事情已经结束了,我可以回去了吧?”
翁红艳还有些不舍:“大师……”
雷绍也看着白若水,似乎是在考虑怎么留下白若水。
就在雷绍这么想的时候,翁红艳的肚子突然又疼了起来,而且疼的特别厉害的那种,她捂着肚子脸色发白,没过一会儿冷汗就顺着脸颊不停留下来,将雷绍吓了一跳。
雷绍连忙扶住了翁红艳:“艳艳,艳艳,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翁红艳疼的说不出话来。
白若水看了看翁红艳肚子上冒出的淡淡黑气,她笑了笑道:“胎儿毕竟受过婴灵的影响,胎位不稳也是正常的,这截木头让翁小姐放在枕头下面,平时的时候带在身边,可保孩子平安降生。”
白若水将一截暗红色的木头递给了雷绍,这截木头瞧上去十分诡异,木头上伸出了四根细长的分叉,瞧上去格外像人类的四肢,最上头的那个木头上生出了细细的纹理,仔细一瞧,竟然是人的五官模样。
这截木头看上去既恶心又奇怪,雷绍不过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想把木头扔掉,然而听到白若水说的话,他犹豫了半晌还是接过了木头。
这会儿翁红艳疼的更厉害了,雷绍也忘记了恶心,连忙扶着翁红艳关切地问了起来。
“她毕竟是高龄孕妇了,胎动的这么厉害还不快带她去医院。”
雷绍这才反应过来似得,连忙扶着翁红艳匆匆朝门外走去,吆喝着自己的属下赶紧把车开过来,这一忙就把白若水给忘记了。
等到雷绍和翁红艳一起闹哄哄地离开了,白若水这才离开了翁红艳的家。
夏玲一直在楼下等着她,瞧见白若水下来,夏玲连忙迎了上去,神色复杂地道:“若水,你真的帮了翁红艳夫妇圆梦了?”
白若水笑了笑摇了摇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她抬眸看向远去的雷绍一行,翁红艳所在的那辆车的后面,十三个在一起的鬼娃娃相互纠缠着咯咯笑着,狰狞的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笑意,它们似乎注意到了白若水的目光,在白若水看过来的时候,十三个鬼娃娃一起朝白若水笑了起来,白若水也颌首朝它们微笑。
同那些鬼娃娃告别了之后,白若水就带着童童回到了家。
至于翁红艳和雷绍,据说雷家打从生了个怪胎之后,地位就越发低落,直到最后偌大的雷家竟然分崩离析,不管雷家的人用多少方法都没有挽回,雷家的人开始陆续病死,直到最后只剩下了雷绍一家三口。
雷绍在一次车祸中失去了双腿,翁红艳在剧组出了意外毁了容,两个人失去了劳动能力,只能依靠自己的儿子。
而他们的儿子则是没有性·能力的精神分裂,在外面是好好先生,回家就成了暴虐的病人,将雷绍和翁红艳折磨的苦不堪言。
而雷绍这位曾经骄傲风流的雷家大少,最后甚至被自己儿子逼着在天桥下乞讨,翁红艳被逼无奈成为了低等的站街女,最后两人都凄惨死去,他们死去后没多久,他们的儿子也死了。
据说他们的儿子死的时候十分蹊跷,不过短短几分钟尸体就没了,衣服里只剩下一个发红的枯木。
听到传闻的人都说是雷家造孽太多,有冤魂投到雷家索命了。
雷家后续的事情白若水就没再去关心了,带着童童回家后,家里顿时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