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1111房间又发出第二声女人的惊叫声。
前后两声明显不是一个人的声音。
走廊里传来其他房间的客人的抱怨声和服务员的道歉安抚声音。
1111房间里的麻晴死命抱着离她最近的麻景同不松手, 瑟瑟发抖, 脸色刷白, 可见是真的害怕了, 第二个惊叫声也正是她喊出来的。
麻景同的手臂被麻晴抓出两条印字, 皱着眉, 他不管怎么说都是麻晴的小叔, 不好不管麻晴,他温和道:“已经没事了, 松开吧。” 手上暗暗用力撕开麻晴。
麻晴从麻景同的怀里抬头,见其他人都是一脸的平静, 自觉丢人咬牙松开麻景同, 她颤抖着问:“那声女人的惨叫?”
元贝面容凝重道:“不是鬼怪邪魅。”
发出第一声惨叫时, 她正警惕着神经观察着房内,没有一丝的异样,可那声女人的惨叫声的的确确的是从这间房间传出去的。
麻晴闻言不禁抓紧了身边麻景同的衣服, 颤抖问道:“那是什么?”
元贝摇摇头,她即使当时有了准备在时刻的观察着房间, 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麻晴听了立刻站起来,拉着麻景同往外走:“小叔,怎么马上离家这家宾馆, 马上。”
麻景同站在原地没有动, 用手拨开麻晴抓着他胳膊的手, 微微皱眉道:“要走也是天亮再走。”
麻晴闻言只能放弃, 她不管其他人, 但在乎麻景同的想法。
元贝:“女人的惨叫声音传出来的时候,你们发现什么异样了吗?”
这里除了元贝和麻薇以外都是普通人,元贝没有看见,麻薇摇摇头表示没有看见,其他人也是,只有乌东方一直盯着客厅那扇干净映出人影的窗户。
元贝发现他的目光顺着视线看了过去,窗户的玻璃上除了他们六人的人影以外什么都没有。
她问道:“你看见了什么?”
乌东方收回目光看着元贝道:“一人女人的身影,穿着古装的女人,一闪而过。”
元贝当时一直背对着窗户,所以没有发现窗户上的异样。
“闭嘴。”
麻晴一听就要惊叫,被麻薇及时用言灵封住了她的口。
麻景同开口道:“闹鬼?”
元贝摇摇头:“不好说,我没有发现阴气,如果这个房间真的闹鬼,那一定会留下有阴气的痕迹。”
麻景同:“那会不会是乌先生看错了?”
乌东方没有说话,麻薇开口道:“等到凌晨三点就知道了。”
于是所有人都接着等待凌晨三点的到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客厅的那扇窗户。
元贝谨慎的又检查一遍房间,她观察了一圈,最终把目光定格在了沙发背景墙上的一副侍女图上。
图上是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子,怀里抱着一把古筝,身着发鬓据是唐朝打扮,画中的女子一双眼睛盈盈秋水,仿佛看进了观画人的心里,可见画师把图上的女子画的有多传神。
图上还提了一首诗: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这正是诗仙李白的清平调其一,作画人的落款是玉安。
元贝看着这幅仕女图脑海里一缕思绪一闪而过,她若有所思的看着仕女图。
元贝盯着这幅仕女图看了半天,越看越觉得哪里有些觉得不对劲,随后元贝好像瞧见画里的女子眨了一下眼睛。
元贝眯起眼睛,随后有恢复平静,转身坐在沙发上。她好像知道这房间的古怪女人的惨叫是哪里来的,只不过还有一件事情她没有想明白。
为了确定她的想法,元贝目不转睛的盯着沙发对面的窗户,等待着凌晨三点的到来。
时间一点点逼近,客厅的气氛越来越凝重,除了轻微的呼吸声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
元野坐在麻薇和元贝的中间,身体始终保持着警惕,浑身的肌肉紧绷,以防出现任何意外,他能确保第一时间护着一左一右的两人。
元贝的另一边是乌东方,两张单人沙发上分别坐着麻景同和麻晴。
“啊!!!”
女人的惨叫声准时的响彻十一层。
1111房间客厅的窗户上以肉眼可见的出现了一个身着古装的女子一闪而过。
“啊!!!”
麻晴的惊叫声响彻十一层。
走廊出来抱怨投诉的客人全都炸了,脾气不好的开始叫嚣咒骂着,隐约能听见经理赔罪的声音。
元野起身二话不说一个手刀劈晕了麻晴,惊叫声噶然而止。
虽然窗户里的古装女子一闪而过,但每个人都看清楚了,是个美貌的女子,面容惊恐万分。
元贝不但看清楚了那身着古装的女子,同时还认出了她,那女子正是在沙发背景墙上挂的仕女图中的女子。
不带众人问话,元贝便开口道:“我知道这间房的古怪的惨叫声哪来的了,乌大哥,麻烦你帮我叫经理过来,有点事情我想问问她。”
乌东方点点头:“好。”
经理正在走廊给其他房间的客人道歉安抚客人,乌东方走出房间,对经理道:“张经理,免了这层客人的今晚的住宿费,你一会来趟我房间。”
“好的小老板。”
张经理是个明白人,见小老板要免客人的房钱,他乐不得的同意,这样他也能少陪几句不是。
过了一会,张经理敲响了1111房间的门,瞧见房间有这么多的人他心里有些意外,面上却不显。
元贝:“经理,这仕女图是每个房间都有吗?”
随着元贝的话,众人看向沙发后面挂着的仕女图。
在刚才看清了窗户里一闪而过的古装女子,在看这幅仕女图时,众人都面露震惊之色,一向不喜形于色的乌东方也是面露震惊。
经理瞧见众人震惊的看着仕女图,不懂在震惊什么,不过他也知道小老板换到这个房间就是想查清楚半夜女人的惨叫声。
张经理道:“这层的客房都有仕女图。”
元贝:“都和这幅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