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自禁?到底是不是那么回事又有谁知道!
陆渊心里恨出血来,头一回恨自己这样大意, 卫辞身份特殊, 何况又在建安, 眼皮子底下终究是他想的不够周全。燕惟如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他再清楚不过, 只怕他的手里怕是已经捏住他的把柄了。
燕惟如见他皱眉,轻笑道:“怎么?厂公为难么?怎么说姑娘也是厂公的人, 这下建安出差办事都同船相随, 怕是除了卫辞公主,也别的人有这样的殊荣, 难不成姑娘竟是厂公心尖儿上的人,若是如此, 那本王定成人之美。”
话里的玄机绕七绕八,无非是在试探陆渊的反应, 他抿嘴不言,眼梢里耍起一贯的狠厉, 随即又平静下来,缓声道:“王爷哪里话,咱家一个孤寡, 哪里来的心尖儿人?王爷要是实在欢喜姑娘,等找个吉日咱家亲自送过去, 也免得王爷惦念不是。”
卫辞听得心惊肉跳, 这叫什么事!瞪着眼朝陆渊望去, 关键时刻, 他倒是撇的干净!先前口口声声说有法子解决,难道这就是他说的法子么,她气得心头打颤,哪里还顾得了其他,怨怼道:“我嫁给谁哪里轮到你来做主,我就是跳到汀江里也不嫁!”
她气得肩头抖耸,掉头就走,浑然不顾燕惟如和他的脸色,说什么一辈子,都是假的,一遇到取舍的关头,头一个就抛弃她,眼眶里酸涩,风迎着脸吹,吹的眼泪都要掉下来,她稀罕他给她做主么!做什么出来逛庙会,偏偏又遇上燕王,谁知是不是故意安排的。
陆渊见她渐远的背影,心头惘惘的,他知道她心里在怪他,可眼下不是计较的时候,要是叫燕王拿住了把柄,谁都没有好下场。他还未来得及做准备,他不敢拿一切去赌。
“这姑娘……叫什么名字?”背后燕王突然幽幽问道。
陆渊回过头来,见燕惟如望着刚刚卫辞离开的方向,心里不大滋味,过了半晌才道:“叫……辛连。”
燕惟如一笑,哼道:“看来辛连姑娘似乎不大乐意嫁给本王,到底是本王自作多情了。”
话里听不出是什么意味,他抬手捻腕子上的佛珠,一面数一面微微叹气,“打小就撒泼惯了,有的时候咱家也拿她没辙,回头咱家再劝劝她,能叫王爷瞧上了,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看来还是交情不浅,燕惟如嘴角噙着一抹肆意,悠悠然道:“既如此,那就有劳厂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