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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同眠(1 / 2)

一夜好眠, 郁云慈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树林和间隙中的天空。愣了好大一会儿,才恍然忆起自己身在何处。

昨夜她似乎做噩梦来着,侯爷还抱着她入睡…

忙往旁边看去, 已空无一人。

这才注意到, 她的身上, 不知何时盖着薄被。薄被是锦缎的,绣着熟悉的鸳鸯戏莲, 看着分外的眼熟, 好像是自己在侯府常用的。

床边上,放着叠好的衣物, 也像是她自己常穿的。

她拥着被子坐起,四顾望着, 那人正在不远处,靠在一棵大树底下。衣服也换过, 墨色的劲装, 高束的发髻, 冷沉俊朗的面容。

清晨的山林中有淡淡的薄雾, 树叶上凝着细小的水珠。

他神色漠然, 像是望着远处,听见动静,转过头来。

“醒了。”

“嗯。”

她脸上的红疹褪得差不多, 若不仔细看, 都看不出来。远远看着, 肌如白雪,嫩似凝脂。加之刚刚睡醒,眼眸还惺忪着,更添一种慵懒之美。

他目光高深幽暗,看得她不自觉地低眸。

眼神不经意地看到树床底下,就看到昨日还念叨的铁锅以前一些瓶罐,里面应该是油盐酱醋,另旁边还着几只竹筐子,装着米及肉菜。

这是?

难不成他们还在此处呆上一段日子?

既然她的衣服能出现,还有被子,说明侯爷的属下已经找来。援救的人已来,侯爷为何还不出山?

她看着叠放整齐的衣服,几天折腾下来,身上觉得有些不太舒服,急需洗个热水澡。可是条件有限,不光是洗不成澡,她换衣又要去哪里?

虽然她好像是做了决定,却始终记得他是古代的男子。若是她太过出格,只怕他还会以为自己为人轻浮。

起身爬下去,看了一眼地上的铁锅,铁锅旁边还有一个陶罐,好像还在冒着热气。

“侯爷,可有派人告之采青她们我的下落。”

其实是多此一问,衣服都取了来,怎么还能不和府里通气?

他冷着眉,嗯了一声,指指地上的陶罐,“里面有热粥,你喝一些。”

陶罐的旁边,还有一个竹筐,里面有碗筷。他莫不是让人把家当都搬了过来,看这架式,怕不要住上十天半个月。

她点点头,去到小溪边洗脸梳头。水里的鱼在欢快地游着,要是没人来接济,这些鱼都会成为她的腹中食。

“便宜你们了…”

梳洗完后,她便往回走。

他已坐到陶罐边,看她过来,替她盛了一碗。

喝完粥后,她迟疑地说出自己想换衣服的事情。山林虽然没有其他的人,但让她在光天化日之下更衣,她还是很没有安全感。

“侯爷,您可以替我把把风吗?”

“好。”

寻了一处还算隐蔽的地方,三面是灌木,一面是杂草。她躲到中间,快速地除去破烂的衣裙,衣服摩擦时发出“沙沙”的声音。

不远处,背对着的高大身影一动不动。

若是仔细看,定会发现他瞬间红透的耳根。

衣服换好后,两人回去。她搀着他,路上询问他的打算,“侯爷,我们还在要此地呆多久?”

“这里不好吗?”他不答反问。

“不是的,侯爷您还有公务在身,若是几日不露面,怕是会影响您的差事。”

“不用担心。”

他说着,眼神渐有凌气。虎二一死,山中的那些当家们各个心思各异,倒是不难对付。端看他给的条件诱不诱人,值不值得他们投诚。

这样一来,谈判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他已吩咐左三要如何行事,余下的就是静观其变。腿上的伤未及骨,将养个几天应该可以攀爬那崖壁。

回到树床处,她就开始收拾东西。把中午要做的肉菜拣出来,还有之前用过的碗筷,一起拿到小溪边,慢慢地清洗起来。

在她洗东西的时候,那些鱼儿全都聚拢过来。

山清水秀,风景怡人。望着群山青翠,树木葱郁。再低头看着溪水清澈,鱼儿嬉戏。不自觉地会心一笑,心情大好。

侯爷要在山里多呆两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虽说他伤势未好,若真是想离开,大可以让属下帮忙。而他宁愿等伤好,也要留在山里面,是不是想和自己独处?

想到这里,她面皮开始发烧,水中倒映出她的模样,她轻啐一口。好一个不知羞的女人,自己肖想别人,还在这里自做多情,以为侯爷同自己一般。

转念又想到,他是自己的丈夫。管他是名义上的还是实质的,既然她决定不放开他,他就别想逃出自己的手心。

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必先抓住男人的胃。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手上洗菜的动作却没有放缓。照着水,左看右看起来,水镜看不清楚,无法断定脸上的红疹有没有褪净。

看手臂上的,是还有一些。

她不由得遗憾起来,若是她没有起什么红疹,侯爷的腿没有受伤。两人悠然地在山中住几日,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那该有多浪漫!

现实却是,两人窝在山林里面,没有旖旎缠绵,只有柴米油盐的一日三餐。中午是粳米饭加两个菜,一碟红烧肉,一碟香油拌野菜。简简单单,却很有野趣。

她原本还担心天有些热,那山洞中的男人尸首会腐坏。却从侯爷的口中得知,尸首已被弄走。虎二是虎圩寨的大当家,没有见到尸骨,山中其他的当家不会相信。

用过饭后,天色还早。

两人大眼对小眼,不仅是尴尬,也有些不自在。当然,不自在的不是她,她是怕他不自在。而自己,许是决定不放开他,自是百看不厌。

他腿上有伤,不宜多走。

“侯爷,咱们说说话吧。”

“好。”

他还是靠坐在树底下,不过是垫了席子的。

“侯爷您几岁开始习武?”

这简直是没话找话讲,她问完以后,自己都有些鄙视自己。好在脸皮还算厚,又想了解他更多的事情,努力装出好奇的样子。

他眼眸幽深,慢慢地扫过来。

良久,一字一句地道:“我四岁开始扎马步,六岁就会整套的剑法,八岁能撂倒习武的成年男子。十二岁时就可以一敌四,十八岁大成…一直到现在,难逢敌手。你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没…没有了。”

她有些挫败地低头,这男人就是个话题终结者。

听他的描述,这样的成长经历实在不像一个侯府的公子。她之前就怀疑过他,却没有探究之心。

无论他是谁,她看到的是都是现在的他,长相品性都是上乘。至于那个书中的他,与她无关。

只是他性子如此冷淡无趣,她想拿下来,撒娇痴缠是没有用的。索性来直接的,她就不信,日久生情这个词是白来的。

这般想着,入睡后,她假装被梦惊醒。

“侯爷…我还是害怕,要不…您还是抱着我吧…”

低婉的声音,还配着她害怕的表情。在寂静的夜中,分外的惹人心怜。若不是他自小熟悉吐纳之功,能从一个人的呼吸声判断其状态,恐怕都要被她给骗过去。

这个女人……

他眸色渐深,并未揭穿她,而是顺着她的意,把她搂过来。

她心里窃喜着,头埋进他的怀中,一脸的满足。嘴唇微翘着,笑得像偷腥成功的猫。她就不信,俩人天天膩在一起,他会不动凡心。

一连三天,她都用同样的办法,让他搂着她睡。

直到第四天,他的伤口开始结痂决定离开。左三及另外一个侍卫下来,帮助他们一起,攀上崖顶,然后悄悄地回到山下的驻扎之地。

出乎她的意料,采青也被接了过来。主仆相见,自是说了好一番话。

“夫人,您此次…可把奴婢吓坏了。”

采青一脸的心有余悸,那天夫人和程八小姐出门,一直到天黑都没有回来。她眼皮子一直跳个不停,终于忍不住去了大司马府。

司马府侧门的门房一脸的不耐,差点把她赶出去。

后来终于等到程八小姐回来,程八小姐人有些懵,好像是将将在司马府不远处的一间客栈睡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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