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老住持还觉得湛亭不出来是有些任性。
但现在住持想,湛亭,湛亭大师!贫僧都管你叫大师了,你可千万要坚守住本心呐。
否则万一真栽到这位暴君的身上……断袖之癖,畸形之恋,岂不是要被天下人唾弃?
毕竟此时的朝纲,百姓的心态还是很迂腐的。
但另一方面,老住持却有点纠结,望着他们美貌暴君昙花一现的柔情,那是漫天神佛都会动心的情态,吧?
老住持悄悄捂住心口,听到门里面的湛亭,嗓音清浅道:“望陛下保重身体。”
于是仙仙就用了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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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七日,仙仙每天下朝之后都会往寺庙跑,守在湛亭门口。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流言蜚语自然悄然在寺庙里蔓延,发酵。
不过,在仙仙雷霆手段下,所有流言又都烟消云散。
而这七日仙仙和湛亭的交流,全靠她单方面的塞纸条进门缝,活像一个死皮赖脸追求美人的风流公子。
银河都叹了口气:“娘娘,让你当女人真是委屈你了。”
这么会撩,应该去当万人迷渣男!
仙仙笑了一下,摩擦着经过七日风干她纂刻在禅房房门上的字迹。
“这是第七日了。”她说。
追和尚也是要欲擒故纵的,这七日过去,仙仙觉得该点到为止了,她好歹是一位皇帝,太卑微是不会产生爱情的。
“……”
仙仙临走前,却意味深长的吩咐了住持,让住持掂量着点湛亭的分量,那是她的皇兄,待遇可不能再克扣了!而若有人敢欺负他,直接拉下去砍了便是。
等仙仙走后的当晚,湛亭终于走出房门。
冬夜的冷风卷席而来,他七日滴水未进,脸色苍白如纸,身影愈发单薄,大袖在风中张扬宛如乘风欲去的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