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参用袖子使劲擦去了脸上夸张的妆容。
清淡的残妆在他俊朗的脸庞添了两分柔美,一分甘洌。
他望着凌商痴痴笑着。
凌商肯回来为他送衣服——而不是让他惨兮兮地穿着薄衫、吹着冷风独自回去,一路上顺便接受广大吃瓜群众的视奸——夜慕参已经十分满足。
谁让他是凌商呢。
这样好看的人,做尽了坏事还是能够被轻易原谅。
更何况他还在关心自己。
夜慕参摇头自语,“凌商啊凌商,我怕是不止看上了你……我或许也像景哥那样恋上了你……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凌商尴尬地轻咳一声,装作没听见。
他还似全数忘却了夜慕参“孺子不可教”的轻佻行径。
他将门稍稍拉开些许,做了个“请”的动作,“我还有事,你回去吧。”
夜慕参卡在门上,伸手横在凌商胸前,挡住他的去路,“我看你常常坐在二楼那角落里……你究竟在做什么?可别说是听那评弹啊,我可不信。”
凌商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声音冰冷,“放手。”
夜慕参不依不挠地追问,“你那位置,人家看不见你,你却能看见几乎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凌商,你想从你的客人那儿看出什么名堂来?
“你若当我是朋友,就不要对我那么多隐瞒……”
“朋友……”凌商轻声咀嚼这两个字眼,口音好听得教夜慕参直想咬住他的唇。
但眼下却是应当佛系的时刻。
否则,这位好不容易结下的朋友怕会真的翻脸。
“你有什么事?我陪你。”夜慕参心头飞快地盘算了一阵,再次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