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形翩雅的男子站在门口,姿态洒脱而不羁。
“我劝过你,判官耳不可滥用,”那人声音沉闷喑哑,如风扫过簌簌秋叶,“我一直都在这里,何来离开?”
凌商不动声色地挣开夜慕参的手。
夜慕参几分尴尬。
屋内虽未点灯,外头的光亮却足以透过纸窗,照出二人赤着上身的形态。
凌商背上的墨莲格外幽异。
夜慕参有点晕。
即便他是个坦荡荡的好男儿,也不意味着他乐意在人前秀人鱼线。
凌商的从容,真是教人懊恼。
“我不这样说,你又怎么肯出现?”凌商语中似带笑意,“别来无恙啊。”
“别来无恙……凌商,不愿见我的是你吧?”那人惬意地靠在门上,“跟我回去吧。”
“我说过,别插手我的事。”凌商抓起地上的衣衫,披在身上,“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回去。”
“你还在怨我?”
“没有。”凌商一步步朝那人走去,终于站到他面前,“停手吧。那些人我都找到了。”
“不愧是我柳生冥的好徒儿……”那人爽朗而笑,“你找到他们又能怎样?你连他们的性命都不在乎,还要在乎他们怎么死的吗?”
听到“柳生冥”三个字,夜慕参整个人都轻轻打了个颤。
除却对这位传奇蛊王的畏惧,夜慕参直觉柳生冥对自己有着怪异的敌意。
跟踪自己大半个月的人,想必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