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商慢悠悠地来到白鼠面前,眉心微蹙——
“差点忘了,大理寺卿对公义的定义,与常人却是相反的。”
“凌神医,你……”宋孝民清楚柳生冥对凌商的袒护,此刻敢怒而不敢言。
“我从不做济世救人之事,担不起神医的称号。”凌商懒洋洋道,又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柳生冥。
夜慕参凝视着凌商的侧脸,心道,这人哪里是什么神医,分明是妖精。
宋孝民不太自然地咧开嘴,“我听柳生大人提起过……不过,毒医二字却万万配不上凌先生你。”
夜慕参倒了倒眼珠子。
当着他傲娇堂主的面勾搭凌美人……
宋孝民,你有种。
凌商不理会宋孝民,眼也不眨就咬开自己的手指。
白鼠如同被困在干涸沙漠数日的旅人终于觅得水源,拼命站直了身体,张大了发黑的嘴接着凌商的血。
柳生冥见状想要制止,却被凌商一个凌厉的眼神镇住。
黑色的,令人作呕的黑色蠕虫爬出白鼠的嘴,剧烈地扭动着。
它的形态比之前更加丰腴。
紧接着,又几条更小的黑色蛆虫也爬了出来。
不一会儿,白鼠的整个躯体就被破茧母虫及其幼蛆裹住。
白鼠发出凄厉的哀嚎。
众人也都看得不忍,好似自己也被无数蛊虫围攻。
白鼠不一会儿就力竭地趴倒在瓶底。
凌商的血滴滴答答落在白鼠身上。
每落在一处,其上的蛊虫就会如临大敌般地逃开。
母虫最先逃到了瓶底的另一端,紧接着其他幼蛆也都跟着堆到了母虫身体之上。
教人不忍直视。
白鼠渐渐恢复了生机,眨了眨无神的眼睛,抖了抖伤痕累累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