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董昌游也颇感意外。
不过,他识趣地就此打住,不再探问关于凌商的事。
他并非不好奇这位一夜之间名贯洛阳的侯爷。
只是……为官多年的本能告诉他,凌商的私事,知道得越少,他就越安全。
正好,夜慕参也不愿与人分享凌商的诸多怪癖。
他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董大人,听说几日前科举的试题被人泄露……这么大的事,举国上下闹得沸沸扬扬,您可知是什么人做的?”
“恕我无可奉告。”董昌游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这是国子监内部的机密,在确定结果之前,妄加揣测反而会闹得人心惶惶。”
“那就是说,董大人还没找到那位给我朝科举制度抹黑的罪魁祸首咯?”
“恕我无可奉告。”董昌游语气依旧。
“既然还没查明白,董大人怎这般闲情逸致,还来侯府找前太子……”夜慕参突然升高了语调,“找景哥叙旧么?”
谁都听得明白,夜慕参在嘲讽董昌游不务正业、有辱斯文。
“哈,我来此自然也有正事要办。”董昌游不露怯色,回敬了一句,“夜堂主不愧是陛下当年最器重的皇子,就是到了今日,也这般关心天下之事。”
董昌游戳的,正是夜慕参的软肋。
一个被废的皇子,还关心家国事做什么?
十三年前无数朝臣争相溜须拍马的五皇子,如今不过一个连户部都入不了的市井俗人……
没有什么比这更讽刺的了。
没想到的是,这话对夜慕景的刺激,竟比夜慕参还大。
夜慕景的手背被咬出了血;他的指甲也嵌进了夜慕参手心的肉。
突然的疼痛令夜慕参额角渗出密密麻麻的细汗。
他咬牙切齿地问道,“凌商请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