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的床榻上突然传来“咚咚咚”的响声。
董昌游听得清清楚楚。
他面露担忧之色,“景儿……”
夜慕景不知何时,竟掀开了被子,赤条条地跪坐在床榻上。
透过半透明的屏风看去,优雅帏幔后那优美绝伦的身体端庄地折叠着;佝偻的背部弯出颓败的弧线。
而那副躯体的头部,正自暴自弃地一下下撞击着床头的硬木。
不知是被药折磨得失了神智,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夜慕参既不愿就这么放过董昌游,也不忍让夜慕景再这么自虐。
进退维谷之际,凌商已经轻巧地越过屏风,来到床榻边上。
董昌游则趁着这个机会溜出了后院。
夜慕景的眉眼与早逝的皇后,有七分相似。
他的个性却比那皇后要柔弱得多。
他回味起前两次蹂躏夜慕景的感受,浑身又流窜过一阵舒爽的快意,仿佛自己又年轻了十岁。
不过,他终归过了那愿意为了心仪之人放弃一切的年纪。
他更不会为了一时的色欲将自己置于尴尬境地。
尽管……夜慕景值得如此。
可他毕竟不是周清鸢。
夜慕参眼睁睁看着董昌游离开,也不再阻拦。
他的喉咙好似被烈火灼烧,虚汗染湿了领口。
……凌商连送董昌游都不愿挪动步子;而夜慕景以头撞木,却能换取凌商瞬间来到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