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景脸上一个火辣辣的红印。
他浑身都泛着红润的情潮,这一巴掌竟令他更添楚楚可怜的情致。
可夜慕景却被凌商眼中的鄙夷伤透了。
他像被风雨摧残的枯木,跪坐的身躯萎靡地佝偻了背。
他通红的双眼怔怔望着凌商,嘴唇开了又阖,不住地打颤。
“凌商!”夜慕参率先反应过来,大步跨到夜慕景面前,“你做什么?!”
他顾不上再指责凌商,旋即转身,找了条轻毯将夜慕景裹了起来。
正想将人带走,夜慕参又想到了什么,来到面色苍白、印堂发黑的凌商面前。
他语气别扭的很,“我知道你从不医人,可景哥的药是你下的吧?你可别说这药没法解……小爷我啊——不、信。”
“是我下的又如何?”凌商哂笑,“解药只有一种,你也可以解。”
“你……”夜慕参只觉这人前所未有的欠扁。
他回头看了一眼抚着脸颊啜泣的夜慕景,掖了掖夜慕景身上的轻毯。
——伤心归伤心,发情归发情,走光还是该避免一下。
凌商轻蔑地扬起眉,“大皇子为你差点连腿都废了,你为他解个药都不愿意么?”
夜慕参手心被夜慕景戳破的地方,这下又被他自己的指甲戳得鲜血淋漓。
凌商继续嘲讽,“大皇子玉树临风,你看不上他么?”
“你真没有解药?”夜慕参咬牙切齿地问道。
“哈,看啊——”凌商微微侧过头,对夜慕景道,“口口声声说愿意为你舍了性命的夜堂主,却连与你肌肤相亲都不愿意。”
夜慕参心口一阵恶寒,“凌……”
他立刻又噤了声。
曾经奉为神明般的名字,此刻竟如此令人作呕。
凌商一点点逼近夜慕参,“怎么,同样是兄弟,你倒是不嫌弃我,却要嫌弃尊贵的大皇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