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参赶走了大夫,末了还忿忿然骂了几句“庸医”。
“不就是一柄材质不寻常的匕首么?神神叨叨的,真是……”夜慕参反手将匕首扎到了桌上。
“那位大夫所说,不见得都是胡话。”周尹辰咬牙拔出了匕首。
“钦天监那个老神棍都搬出来了,还不是混话?”
夜慕参对历朝历代的每一任钦天监都没什么好感,对当今这位背景复杂的柳生大人则更有了先入为主的厌恶感。
周尹辰不再说什么,只用匕首在自己掌心划开一道口子,任血液滴落于装满清茶的杯中。
鲜红的血滴转眼化作黑紫色,沉淀入底。
过不多时,匕首上沾的些许血液竟都被墨玉吞了似的消失无踪。
夜慕参见了,沉思片刻,拿过匕首在自己掌心也划了一道。
鲜红的血滴却未变色,悠然沉于杯底后,原先浊濯的一块渐渐褪去了黑紫的色彩,重现纯粹的血红。
周尹辰轻叹,“夜氏到底是天佑的一脉。”
夜慕参不明白,也不相信,“天佑个鬼。”
若是天佑,当今的中原就该是另一番景象,床榻上的人也该是另一番模样。
——而不是受这些无妄的苦。
周尹辰却思忖着,或许那位钦天监真的有办法。
只可惜他官微势弱,柳生冥大抵不愿接见他。
“家父的案子肯定让你受了委屈,”周尹辰又用兄长式的语气道,“当时柳生大人做了不公的供证,让你蒙了冤……但是为了阿景,还是请你……”
“小爷我就不懂了,区区一个看星星敲龟片的神棍,为何你们都要当一尊佛来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