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商的屋内素简而冷清。
也正因此,他自己身上的热度才更显得怪异。
夜慕参说的每个字,凌商都听得清清楚楚。
可他宁愿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
连日紧绷的神经在听到某个字眼的时候断了弦。
这个字……他等了二十年啊……
凌商半是错愕半是苦涩地停下动作。
他就着原来的姿势,胸口感受着夜慕参过分快速的心脏搏动。
夜慕参稍稍松了口气,试着推了他一下。
仍旧是推不开。
凌商似乎被他的推拒激怒,喉间发出不悦的沉吟,张口咬住他的喉结。
真真实实的钝痛感蔓延至全身;夜慕参心想,凌商似乎是想以最原始、最血腥的方式凌迟自己。
就像多年前自己施加于他的折磨。
然而,下一刻,夜慕参却发现自己猜错了。
凌商软烫湿润的舌尖顺着他修长的颈部一路下行,甚至在锁骨处留下了两个暧昧的印记。
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里,夜慕参已不知自己断片了几回。
他双手无力地抵在凌商肩上,最开始只是为了推开他。
可不知何时,这双手竟已紧紧地揪住了他的肩,甚至在他肩头留下醒目的抓痕。
凌商微微弓身,蹙眉嗅着夜慕参身上混着药味的气息。
夜慕参的手移至他后肩,指尖触到一片黏腻湿冷。
他记得,凌商后肩的伤口在弥相的治疗之后,是可以自愈的。
可这一回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