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除去鲁迁,其他人团年饭也都吃得心不在焉。
寥寥夹了几筷,喝过几盏酒,也就散了。
夜慕参去了屋顶吹风,夜慕景则回到生着暖炉的屋中对着一枚墨黑玉环发痴。
清清冷冷的膳房,毫无喜庆之感。
鲁迁对此也习以为常——自打他认识夜慕参起,就知道这位经历崎岖却个性爽朗的年轻人,对每一天都一视同仁。
过节对他而言,只是无能之人赖以逃避无望困顿的无趣消遣罢了。
鲁迁差人收拾了膳房,又命人将富余的食物馈赠给贫穷的人们,接着便独自去城隍庙观赏烟火大会去了。
他先是替夜慕参去了慈云寺求签问卜,又到城隍庙后头与人玩了几把明烛聚呼卢。
他赢了几把钱,为此沾沾自喜——来年的时运该是相当顺遂吧。
回到笑傲堂,已近凌晨。
鲁迁掂了掂自己赢来的银两,不经意朝屋顶瞥了瞥。
这一瞥,可吓了他一大跳。
“老板,啊不,爷,你怎么还在上头呢?那么冷的天,若是病了可怎么办?”
夜慕参懒洋洋翻身跳了下来,拍了拍衣襟,“又去试年庚了?运气如何?”
“嘿嘿……赢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