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参恍如浮沉在无垠的深海,本能地想抓住什么。
他激烈地挣着手上的铐链,几乎要将这床榻给拽塌了。
凌商比印象中更加难以捉摸,也更加偏执。
夜慕参腰下垫着高枕,双腿被他折叠着压向两侧……
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想挑战的放浪姿势。
他断断续续地咒骂道,“凌商……哥……你他喵的……真的够了……”
凌商稍稍一怔,忽而坐了起来,邪气地浅笑,“真的够了?”
夜慕参噎得说不出话,身体却坦诚地给出了违背理智的答案。
他才想起,凌商在这种事上,从来都比自己厚颜无耻得多的。
当初究竟是被什么鬼迷了心窍,才会觉得他绝尘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
“你不说出来,我可不会读心术。”凌商悠然自得地注视着他身上最隐秘的地方,声音里尽是居高临下的轻慢。
夜慕参满腹的牢骚差点脱口而出,却被凌商那有魔力的手挠得从天灵盖酥麻到了脚趾尖。
傲娇堂主的从心之法在这一刻发挥得淋漓尽致。
过去在床上说过的腻人蜜语,偶然从酒桌上听说的撩人碎语,甚至是他灵光一闪临时杜撰的磨人妖言,一股脑儿从他嘴里流泻而出。
他的声音早已嘶哑,这些略显青涩的求欢话语听在凌商耳里,更带了分乞讨者的卑微与绝望。
凌商起初只是玩狎戏谑地听着。
听得多了,眼底又涌起忧愁的浓雾。
夜慕参忽而战栗不已,竟又一次浇了凌商一手的浊液。
凌商故技重施,将手上的东西自他小腹抹到胸前,手法极其恶劣,却也极为销魂。
夜慕参心想,自己或许就要死在凌商的床上了。
X尽人亡这么香艳的死法,自己究竟是亏大发了,还是太赚了?
想爬上侯爷的床的人,定不比想爬上自己床的人少。
这么想,还真是不亏。
然而,这人是自己嫡亲的兄长……
如此荒唐地死去,到了地狱,不知要经受如何严酷的审判与极刑。
“这个时候还不专心么?”凌商鬼魅的声音忽而在他耳畔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