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云腿软得差点跪倒在地。
佯作强势,“你这人怎么张口就是杀人?还讲不讲道理讲不讲王法了?”
凌商没心思搭理他,一手托着夜慕参,一手探着他的脉象。
比他预想的要糟一些——都怪这无知的少爷,尽给夜慕参喂些庸医开的药。
凌商摸出一枚银针,锁住这人的穴道。
姜青云见凌商确实有两下子,敌意也不似先前那样盛,“那什么,你要是真能让他醒过来,就在这里,要什么药我都能帮你准备……哎你干什么呢?把脉也不由抱得这么紧吧?你你你……”
凌商对这娇贵少爷的聒噪厌烦不已,袖中接连飞出数枚银针,分别刺入他的哑穴与肩井穴。
姜青云未觉疼痛,只发现自己再也发不出声,而且上肢麻木无法动弹,惊惧交加地看着凌商。
凌商带着夜慕参欲想从大开的窗口离开,却又转回到姜青云面前。
“这些年来,延安城是你们姜家的地盘没错。但死在我手上的人,远比一座延安城的百姓更多。你还有利用价值,我也无意与你为敌,可你若再妨碍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只一句话的功夫,姜青云的衣服竟已被冷汗浸透了。
他气也不敢喘,听着凌商带着夜慕参从正门离去的声音,心里只剩下恐惧。
什么样的人,身上会背负一座城的人命?
而又是什么样的人,在杀了那么多人之后,还能毫发无损地逍遥法外?
……
次日清晨,言欢乔装成算命先生,在钟楼不远处心不在焉地摆着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