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城的瘟疫慢慢平息,百姓也安抚得差不多了。
二皇子受尽称颂,却丝毫没有喜悦之感。
他自然是立了大功,可这并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喜悦如若无法与某个挂在心上的人分享,与折磨无异。
他与旭王对坐下棋,因心不在焉而输得一塌糊涂。
夜慕参就在这时造访。
延安城的瘟疫是治理得差不多了。
天灾过后,自然是百废待兴。
可在原来的官僚治理之下,延安城怕只会真的废了。
夜慕参早已不是皇室之人,该如何治民治城,他从来也没有提议的立场。
他此番想要对夜慕韬说的话,其实更该由凌商来。
侯爷的话,上至帝王将相,下至文武百官,无不言听计从。
可凌商却偏偏不是个有心于安民立身的人。
延安城就是全城覆没,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无法,有些话还是得由夜慕参自己来开口。
而另一头,凌商找到了言欢,和用灵芝草吊着半条命的宋孝民。
宋孝民的状况,比七日前的夜慕参还要差上许多。
可他却像是被人世间的什么东西牵绊住了魂魄,执着地存了一口气。
凌商为他探完脉象,也暗自诧异,这毫无功夫底子的文人,为何有这样强的生命力?
他打开紫砂罐;一旁的言欢见到里面的东西,眼底闪过一丝恐惧。
罐内的蛊虫与前一日凌商用在自己身上的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