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传来阵阵秋蝉的鸣声,衬得屋中气氛更加冷清。
凌商的目光由矛盾转为冷峻。
他又想起了姜青云,还想起了夜慕景。
即便清楚眼前这人对他们没有任何出格的情愫,凌商对那两人也还是痛恨至极。
他知道这样善妒的自己必然讨人厌恶,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
尽管无数次地自我催眠要放手而不要执着,尽管表面上他也做到了……
凌商心底深处还是渴望着拥有这人的一切。
那份渴望像是蛰伏在他心底的猛兽,总是在他最为脆弱的时候突袭,毫不留情地撕咬他的理智。
一个凉薄寡情的人所渴望的,便是最彻底,也最绝对的占有;容不得半分商榷与妥协。
想要成为这人的全世界,让他的眼里只有自己,所思所想所念全都只有自己。
凌商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的。
这人不喜欢疯子。
也不该被一个疯子毁掉一生。
夜慕参有些畏惧凌商此刻的眼神,可他不甘心就这么认输。
柔声重复了一遍,“你真的要为了弥相回乾清寺么?你就不能……为了我在此多留一日么?”
凌商嗓音低沉,“弥相是我唯一的朋友。”
夜慕参早就猜到他会这样说。
苦涩地浅浅笑了笑,扯落发带,雪白的发丝散在肩头。
干脆坐到了凌商膝上,倾着上身压向脸色苍白的病人,与他额头相抵,“你要走,我不留你。只是昨晚我喝了你那苦得要死的药,你还欠我一个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