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商对天仇没什么防备。
因为他知道,如果天仇想做什么,自己决然阻止不了。
而他也有种直觉,天仇与自己,在某种程度上算是朋友。
天仇身上有许多谜团,可自从某个人大老远追过来出现在面前之后,凌商就无心去顾及其他事了。
这其实是极其危险的信号。
天仇抱着雪狐,对着凌商消失的那条幽径发起了呆。
等了好久,还不见他回来,也不知道去小师叔的房里做什么……
挠了挠头,就去了凌商的书房。
凌商并无打算在此长居,书房里也没什么典籍。
天仇不是中原人,虽然与中原人沟通没什么大碍,但是认得的汉字还很有限。
他捧着一本药理书,来到了窗边的藤木椅前,盘起腿坐了上去。
雪狐软绵绵地趴在他怀里。
药理书上的文字,有许多是天仇认不得的。
好在边上有些插画,他靠着想象力才勉强记下了十来种药物的作用。
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天仇看了看外头明镜似的蓝天,麻利地到厨房准备午饭去了。
他还不大清楚凌商的口味,不过对夜慕参那晚的“指点”可都记得清清楚楚。
一面切菜一面想着,师父那口味,简直比出家人还清淡。
他热心地将饭菜摆上了桌,一回头,就见小师叔懒洋洋地倚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