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说错了?姚兰这样的病秧子值得花这么多你钱?长得这么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文不成武不就,白送给别人当老婆都没人要,一年七八千,十年就是七八万……金子都能打个儿子了……”
姚建国捂着胸口,呼吸变得急促。
欢颜字字句句都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何止是十年?
大女儿从生下来就是钱堆出来的,十几万没了……
心好痛!
“妈……你别管我了……就让我自生自灭吧,也别给我买药了……”姚兰赌气地说着,眼泪直流,眼角却偷偷瞅许曼虹,想看她的反应。
许曼虹心疼地看向她,“兰兰你胡说什么?别听你妹妹胡说八道,妈怎么能不管你呢……”
姚兰垂下头,唇角上扬,得意地笑了。
欢颜避开许曼虹的竹条,冷声嘲讽:“我是不是胡说大家心里都有数,厂里的人都怎么说你们听不到吗?”
姚建国脸色阴沉,咬着牙问:“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不就是说你们脑子进水,拿个病秧子当宝,天天做赔本生意喽,还说咱家只要有姚兰这个扫把星在一日,就得当一辈子要饭佬,儿子更别想了……我都不想出门了,天天让人瞧不起,憋屈死我了!”
欢颜将以前听来的闲言碎语说了出来,她也不怕姚建国去查证,厂里确实有人这样说了,只不过没她稍稍加工了下而已。
姚兰捂着胸口痛苦地喘气,许曼虹狰狞地扑了过来,她今天非得打死这个小贱种不可!
“够了,还有完没了?吃饭!”姚建国沉声呵斥,看向姚兰的眼神带上了几分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