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一张俊脸冷着,直接问道,“张成,可检查过开州境内的黄河河堤?”
开州县令张成听到此问话,身子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然后忙道,“回雍亲王的话,下官已经检视过开州境内的所有河堤,全都牢固异常,请雍亲王放心。”
“现在天色已晚,您远道而来,还请下马,下官……”
“带爷前去查看!”胤禛不耐烦的打断张成的话语,他可没错过张成刚才那一抖,没事抖什么抖?
心中暗骂不止,面上他的神色更为严厉了些,“快去牵马!”
他一声厉喝,张成的身子更加明显的抖了两下。
一旁的果儿瞧着这一幕,眉头登时拧成了疙瘩,一看这人就是在瞎扯淡,这开州境内的河段肯定堪忧。
张成心中恐惧,让人牵来了马匹,然后磨磨蹭蹭的上马,他是文人,马术不行,胤禛又催的急,于是一路上差点儿从马匹上摔下来四五次——每次都是果儿恰好用鞭子卷住了他的身子。
黄河河堤是由土石修筑,然后再在河堤上种植植物,用植物来控制水土流失,康熙极为关心黄河的治理,每年都会从国库中调拨银两用来维修堤坝,开封府的堤坝修的宽阔平整,石块排列的整整齐齐,康熙可以领着百官在上面踱步。
而开州境内的堤坝距离开州县城足足有百里路,胤禛一行人冒着小雨赶夜路,天快亮时,小雨转为了大雨。
大雨,夜路,伸手几乎不见五指,身上的蓑衣早就丧失了遮雨的功能,果儿伸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再次在心里骂起了张成,若不是起初他瞎瘠薄乱抖,胤禛也不会冒雨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