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随云没多久就完成了那幅画,只差上红颜料。
“不是,阿云,你不会真的想用血来...你再想想清楚,我们随时可以......”
祝随羽还是忍不住劝他。
“不用担心的,”宋矜真挚的看着他,晃了晃手里的绑带和酒精,诚恳的道:“这不,救人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就放心的去吧。”
祝随羽:“......”
祝随云:“......”
祝随云差点又想掰断一根笔,他闭了闭眼,才将心底那涌起来的戾气压下去,睁开眼,黑眸恢复往常的澄澈沉静,没说话,从一旁拿过美工小刀,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就朝左手划了下去。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卧槽,你来真的?”
祝随羽眼神震惊,谁知祝随云脸庞依旧淡淡,没什么起伏,用左手当颜料板,将那汹涌而出的鲜艳血液涂到画板上,嘴里平静的陈述,“试试。”
宋矜没明白他什么意思,祝随羽却瞬间懂了,眼神复杂的看向他,也没再阻止。
他早该知道,阿云不是这么容易妥协的人,昨天他答应宋矜,无非是宋矜那要求给了他一个灵感。
艺术家说是疯狂的精神病人都不为过,想到什么,就会去尝试,哪怕是自残都是在所不惜的。
祝随羽还曾看到过有个雕刻家直接从自家楼上跳下去的新闻,说是为了追求飘逸的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