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碑对于容家子孙而言是圣物,祭台更是族长专属的祭拜之地。
普通子嗣,除了族中有大事得族长命令才能靠近,其余时候所有人都只能跪拜,不允许有任何不敬。
即便现在事出有因,容宴也不敢冒犯,只能站在玉碑底下,仰着头跟沐森森说话。
女孩高高的坐在祭台上,淡漠地垂眼看过来,“容念真没来么?”
“你给我滚下来!!”容宴咆哮。
女孩重新闭上眼睛,“等容念真来了再叫我吧。”
容宴气得浑身发抖,手中长剑杀气四溢,很想脱手飞出去,把沐森森戳成个透明筛子。
他再如何暴怒,那女孩端坐祭台上,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容宴没办法,给手下打电话,“泾亭君呢?怎么还没到?”
电话那边传来战战兢兢的声音。
“泾亭君说,笙小姐病得很重,他不能离开。让少爷多带些法器,多带些人手,先困住她几日再说。”
容宴:“……”
一个两个都这么不靠谱。
容笙病重完全是她自找的。
就算她这回不病重,祖父也绝不会轻饶了她。
容笙大胆包天,明知家族在时空罅隙里布局,对里面的龙灵势在必得,却依然偷偷将君冥放了进去。
他这妹妹早年为了续命,曾用禁术将自己献祭给了当时的四大鬼王之一的君冥。
而今君冥在时空罅隙中被无名道士击杀,灰飞烟灭,容笙受他牵连,命灯奄奄欲熄。
泾亭君为了保住她的性命,只怕要大费周折。
容宴抬头,重新看向祭台之上。
“你到底想干嘛?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是在与整个容家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