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将天边渲染成火红色,漫天的红云像团灼热的火在燃烧,一辆精致的马车缓缓驶过逐渐静寂的街道,凉风时不时的吹起车窗纱帘的一角,露出男人光洁干净的下巴,偶尔还能看见那张陷入沉思的俊逸侧颜。
江清黎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马车里,身上盖着一层上好的锦被,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混合着马蹄哒哒声一一传入耳中,
她环顾四周,不经意间和一双漆黑慑人的凤眸撞上,青衫男子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些东西。
“你怎么会在这?”她苍白的脸色,撑起半个身子,视线扫过四周,没有看见程峥嵘的身影,难道他趁着自己晕过去,已经和闻欣兰和好了?
“他临时有事,让我送你回去。”他低头自嘲一声,清悦的嗓音透着一丝薄凉,“他不在,你很失望?”
江清黎愣了愣,目光惊讶又犹疑的打量着景渊,他这疑似质问的口吻算怎么回事?
两人的目光对视了半晌,景渊清咳一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移开视线,说道:“你今天在茶楼怎么晕过去了?”
他今天在医馆附近,碰见程峥嵘抱着昏迷的水如萱时,有那么一瞬间,脑海中是空白的,等冲到两人面前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大夫说,病人忧思过度,郁结于心,身体本就虚弱,一时受了刺激,才晕过去。
但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峥嵘却没说,他身上那满身的冰冷煞气,景渊只在战场上和敌人对阵时见到过,他在心里一叹,看来不止她一个人受了刺激,而是两人都受了刺激。
而刺激的源头,百分之百和闻欣兰有关系。
“我晕倒是因为身体不好,今天跑了太多地方,之后我们在茶楼歇脚,见到闻欣兰。”江清黎垂下眼帘,望着锦被上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