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阿哥紧跟在江染离身后,随着她一起走进了账房,听到江染离说他醉了,立刻不愿意了起来,“谁醉了,爷清醒着呢,你不相信老四是个混蛋是吧,爷告诉你,之前弘瞕、弘相被人掳走,就是他的人干的”。
江染离对十阿哥的性子很是了解,他虽然常常说些令人哭笑不得的话,但他从不说谎话,既然如今他说胤禛的人掳了弘瞕、弘相,那便一定是事实了。
说出了那些话后,十阿哥的酒醒了大半,因为他想到自家九哥说的话,不让他把真相告诉江染离,结果,他忍了小半年,还是在今天说漏嘴了。
“咳咳,爷还有事,爷先走了”,十阿哥心虚,说完便想脚底抹油离开。
不过,却被江染离拽住了小辫子原地踏步,任他如何着急也跑不了,因为被拽住鞭子实在太痛了。
没好气的转身,十阿哥捂着后脑勺说道,“你竟然敢拽爷的鞭子,你、你这是在老虎身上拔毛。。。”。
“我就拔了,怎么了?”,江染离不甘示弱,眼睛睁大瞪了回去。
十阿哥见了,立刻焉了,俊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怂’字,他嗫嚅着嘴巴说道,“没、没怎么,爷是想说老虎身上拔毛太危险了,也就爷是个纸老虎,见着你半点脾气也发不出来,以后你若是跟了四哥,可千万注意分寸,不然会危险的很”。
瞧着十阿哥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听着他的这一番话,江染离唇角控制不住的颤抖,这十阿哥和以前简直一模一样,叫人生不起气来。
“离儿,你不生爷的气了?这么久以来,今天你还是第一次冲爷笑呢”,十阿哥凑近了江染离,眼睛看着她颤抖的唇角,脸上满是欢喜。
自己冲他笑?他哪只眼睛瞧见的?自己这明明是哭笑不得好不好!而且,自己什么时候生他的气了,明明是他生自己的气,过去的小半年每次见了自己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别乱说话,我可没生你的气,明明是你在生气”,江染离可不想背上这黑锅。
十阿哥闻言,又是一阵心虚,话说他也就在最初的几天有些气江染离,但后来就一点都没有了,之所以每次见江染离都横眉竖眼的找茬寻事,只是想让她和自己斗嘴,然后顺水推舟的和好罢了,结果江染离每次都不和他吵架,害得他很是郁闷。
“爷可没生气,你别往爷身上泼脏水”,十阿哥决定死不承认,好不容易和好的,可不能再出岔子了。
瞧着傲娇一如往昔的十阿哥,江染离忍不住笑了笑,随即神情又严肃了起来,“十爷,你刚才说之前掳走弘瞕、弘相的是四爷的人,可是真的?”。
左右已经说漏了嘴,十阿哥也不擅长说谎,此时江染离追问,他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说了出来,听的江染离一阵心惊胆颤。
过去的小半年里,胤禛时常去寻她,且也时常见弘瞕、弘相,每次都与他们相处的很是和谐,若之前是他着人带走的弘瞕、弘相,那么过去的时间里弘瞕、弘相真是常常身处危险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