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冲看着眼光带着仇恨的孙子,缓缓摇头:“我倒是希望秦胜能胜。”
曹景阳奇怪的看着曹冲,好奇的问道:“爷爷,秦胜曾经勒索我,害得我们曹家丢脸,为何你还希望他能胜呢?”
曹冲慈祥的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孙子,笑道:“你还是太看重个人的私人恩怨了,这对于家族可不是一个好事,想要成为一个好的家主,就必须要有开阔的胸襟,能够拿得起放得下,要纵观全局,黄道盟的崛起很迅速,虽然不敢完全确定是秦胜出的手,但是基本八九不离十,不过从秦胜从韩家以及勒索你的那件事情来看,秦胜这个人很奇特……”
“很奇特?”曹景阳奇怪的问道:“怎么个奇特法啊?”
“难道你没有发现,所有秦胜收拾的人,都是主动招惹到他头上吗,他从来没有主动去招惹过任何人……”
曹景阳愣了一下,仔细一回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不管是韩家,又或者说自己,都是主动撞上去的,他可根本没有主动招惹自己,想到这个,曹景阳不由有些郁闷,自己这算不算是傻逼了呢?
曹冲看曹景阳愣住,一脸苦逼的表情,便知道曹景阳也已经明白过来自己说的意思,轻轻笑道:“因为这些事情,所以我对秦胜有了一个大致的推断,不管他和光头到底是朋友,还是兄弟,他是不会允许谁伤害光头的,但是同样的,对于光头做的事情,他好像也并没有太大的参与,似乎他也毫不在意,恩,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曹景阳愣住,难以置信的叫道:“他不把我们放在眼里,难道就因为他个人实力很强?可是这个年代,有钱有枪有人,那才是王道,他一个人,看不起我们城南曹家,凭什么?”
曹冲摇摇头,脸色却变得颇为严厉:“景阳,你可以冲动,可以狂傲,但是却绝对不能狂妄,城南曹家虽然在东海有着一席之地,历久不衰,但是这并不代表曹家就有着狂妄的资格,就算是在东海,也有很多人是曹家惹不得的厉害人物,更别说其他地方,那秦胜虽然不知道来历,但是他的作为充满了随性,谁惹到他就敲谁,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在他的眼里,不管是韩家,又或者曹家,都根本不能带给他任何的威胁,所以他敲的理所当然,而且毫不畏惧。”
“这样的人,既然没有利益冲突,那就绝对不要去得罪,因为得罪了这样的人,不仅给自己惹祸,还会给家族带来祸端。”
曹景阳心中一凛,曹冲对他很是疼爱,很少如此严厉的训斥他,如此训斥他,显然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自己的爷爷非常的忌惮秦胜。
“爷爷,我会注意的。”
曹景阳很快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想了想又问道:“爷爷,既然这个秦胜让我们如此的忌惮,那为何爷爷还希望他胜利呢,借刀杀人不是很好吗?”
曹冲目有深意的盯着曹景阳,淡淡的笑道:“借刀杀人,的确是个好主意,但是现在很可能不是借刀杀人,而是驱虎吞狼,秦胜虽然强大,但是他没有侵略性,可是这赤血帮,却不知道什么来历,一来就虎视眈眈的抢地盘,而且还和韩家勾结在一起,想来也是背后有靠山,如果对方灭了秦胜,或许下一个目标,便是我们城南曹家了……”
曹景阳悚然一惊:“那我们曹家岂不是危险了?”
曹冲微微眯着眼睛:“黄道盟也好,秦胜也好,不是那么好收拾的,我们这次作为旁观者,这次更好看清楚情势,以做出正确的决定,以后怎么和他们打交道……”
曹景阳恩了一声,还没有说话,一声清脆的金属敲击声,响彻整个铁血楼,随着这一声响声,一个中年人走到了铁血楼中央格斗场的中央,手里拿着一个话筒,用一种很是慷慨激昂的口气高声叫道:“尊敬的各位来宾,时间又到了八点,又是我们生死格斗场开赛的时间了,现在,让我们一起狂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