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府气得瑟瑟发抖,一群品阶低于自己的小官竟然对自己呼来喝去,可他看了成杨几眼又不敢发作,再说这几人名里应是密探,有一点皇上撑腰,明里他也不敢做些什么!
升堂后,薛知府看着坐在一侧的成样等人,如坐针毡,战战兢兢的思索着如何能够将这件事掩饰过去。
章书生被带上来时已经虚弱至极,看来上次的毒几乎已经伤及根本。看到薛知府疯了似的磕头喊道:“知府到人,小人冤枉啊,知府大人!小人并没有杀人,还望大人明察啊!”
薛知府看他小鸡啄米似的将头嗑的血肉模糊,用力拍了一下惊堂木,吓得章书生瑟瑟发抖,呆愣的看着成杨……
“章书生,本官接下来问你的话,你要如实回答,否则重刑伺候!”薛知府说完后偷瞄了成杨几眼,发现成杨并未看他,而是看着缓缓被带进来的陈仵作。
“小人定如实回答!小人定如实回答!”章书生,顺着薛知府的眼神望向了成杨几人,今日审讯这阵仗仿佛与以往有些不同,看薛知府的神色仿佛很是惧怕这几人,只求这几人能够公正廉明还他一个清白。
“章秀庭,本官问你,为何要杀宋书生!你床下那女子又是何人?”薛知府又假意的问着上次升堂时问的问题!
“大人明鉴,广维兄是我好友,小人同他情同手足,又怎会杀他,而那个什么女尸小人更是不知!”章秀庭一边说一边爬向成杨几人。哐的一声惊堂木的声音将他止住。
“大胆,还不退下,你这信口雌黄的小人,本官审你几次你都如此回话,那杀害宋书生的凶器分明就是的砚台,而那女子也是客栈小二在整理你房间时在你床下封盖严密的洞中发现!如此证据确凿,你还敢抵赖!”
薛知府边说边向章秀庭喊到,“不对你动刑,你是不会说真话了!来人,先打这章书生二十大板,打到他给我说真话为止!”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章秀庭大哭着求饶,又一边转向成杨他们呼喊到:“大人救命啊,小人是被冤枉的!大人们救救小人吧!”
君无咎看着羸弱的章书生,想到,这二十大板要是打下去,可能这章书生也就一命呜呼了,如此便拦了下来“先等等,薛大人,我有话想问问陈仵作,不知大人可允!”
“您问,您问……”薛知府一边说,一边向陈仵作使了个眼色,心中更加慌乱。
而这边章书生看到自己可以逃过一劫,长舒口气,瘫软在一旁!
“陈仵作,我接下来问你的话,你可以要如实回答!不可有半分虚假。”
“大人放心,小人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陈仵作低着头看似谦虚的说到。
“宋书生胸前的红点,想必陈仵作定是看到了吧!你难道不知那才是宋书生的致命元凶么?”君无咎开门见山!
陈仵作早就料到君无咎会问到这个问题,赶忙上前答道:“小人并未曾注意,小人在验尸时早只查出额头上一处伤口。”
“胡说,现在宋书生尸体在何处,你可敢当堂查验!”君无咎直直的盯着陈仵作厉声喝到。
“小人当然敢,只是宋书生原不是徐州人氏,尸体无人认领,便于早晨时已经火化了!无法再与大人查验!”陈仵作说完,薛知府的悬在嗓子眼的心落下来了。
“你……这停尸还未满三日,你们又如何得知他的家属不会来寻,你们可有问过章书生,他家人在何处!便擅自将他的尸体火化!”苏文月气氛的指着陈仵作问道。
陈仵作只低头听着,并不不作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来一出“死无对证”!
正当君无咎思索如何与陈仵作对峙时,有官兵来报,刘三刀找到今早东市上发现的女尸的其余尸体了!
“让他退下,晚上再来禀报案情,现在先处理宋书生之案。!”薛知府随口打发那官兵说到。
“让他进来!”君无咎拦下那官兵,说到:“马上带他进来!”
薛知府不知君无咎是何用意,点点头让官兵将他带进来,只见陈仵作脸色当场垮下来!
“大人,找到啦,找到啦!这尸体就被扔到东市那倒污水之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三刀领着手下抬着臭哄哄的尸体便进来了,一见到成杨等人更加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