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开始滔滔不绝,“卫晓男她离过婚,你不知道吧?在离婚之前相亲没有一百次也得有九十九次了,在离婚之后短短几个月内已经又相了好几个,她可是个相亲专业户。相那么多亲都没人要她,你不觉得奇怪吗?要不是她太风/骚,在找一夜/情,要么就是她有毛病,太差劲,别人都不敢跟她结婚,前段时间倒是有人跟她结婚,但刚领证没多久,就识破她的真面目立马把她甩了。”
秦汉庭眉头皱紧,在对方说完后飞速打了几个字,“关你事?”
对方明显被噎了下,顿了一会儿才又道:“我这不是同情你,怕你被骗吗?你一大好青年不去找未婚的清白姑娘,找一二婚破鞋干什么?”
秦汉庭额间的青筋暴起,他点开对方的昵称查看资料,号码冗长,各种信息都没填写,显然是为了向他爆料刚申请的,他回复了个“有病治病,别出来乱吠”便想将之狠狠拖入黑名单,鼠标挪动时却犹豫了,重新翻开对方的资料查看,接着在电脑的几个软件里进进出出鼓捣了一通,屏幕上显示出了个详细位置信息。
他的眉心蹙得更紧,站起身走了出去。
卫晓男发现时他已经走到了门口,不过两三分钟后又重新回来,表情罕见地严肃。
卫晓男疑惑地看了看他,合上了手中的资料,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再弄,有他在对面守着,无论如何都专心不了,效率自然低下。
“要走了?”秦汉庭温柔问,一改刚才的冷峻之感。
卫晓男点点头,瞟了下他神色,“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秦汉庭惊讶于她的敏锐,“工作上的。”
卫晓男听得稀里糊涂,不过没再追问。
经过车旁,秦汉庭为卫晓男拉开车门,卫晓男踌躇会儿坐了进去,她知道她暂时是没有办法甩掉这个黏人的橡皮糖了。但秦汉庭却没去前面开车而是跟在她后面挤了进来。
“你……”卫晓男惊疑地望他。
秦汉庭勾了下唇,伸手去解她的丝巾,卫晓男吃了一惊,躲闪不及丝巾被他一把扯了下来,他的大手伸进她的脖颈将罩在其间的长发全部撩开,光光的脖子顿时暴露在他视野之内。
上面红色斑痕星罗棋布,大大小小深深浅浅,昭示着曾有的疯狂。
“疼吗?”秦汉庭手指轻轻摩挲。
卫晓男涨紫了脸,恼怒地打落他的手,推开车门向外冲。秦汉庭赶忙追了过去,从后面环抱住她。
“对不起。我错了”
“我以后轻一点。”
前一句还好,后一句卫晓男听了臊上加气,挣扎得更剧烈。
“听话听话,这样影响不好,你丝巾和包还在车上呢,咱们先回去拿。”秦汉庭边劝边抱着她往车上拖。
重新关好车门,秦汉庭抵住她的额头,再次道歉,“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不经过你允许就冒犯你了。”
卫晓男推开他,重新裹好丝巾,这脖子上的印不知得几天才消退,幸好是冬天。她恨恨地对肇事者吼了声:“起开!我要下车。”
秦汉庭的脸耷了下来,可怜巴巴地听从指挥。
暮色笼罩,街上的风吹得衣角翩飞,寒流尚未过去,秦汉庭跟在卫晓男身边,亦步亦趋。
“别生气了,晓男,小心气坏了身体。”
“你别跟着我。”
“不行,我得保护你。”
“我不用你保护。”
话音未落,一辆轿车从她身后疾驶过来,因为正巧走到一个十字路口,信号灯变绿,卫晓男一门心思气呼呼直走,没注意到身后有车急着转弯,秦汉庭一把将她拉了回来,那车离她的身子几公分开了过去。
卫晓男在秦汉庭的臂弯里惊魂未定。
“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秦汉庭理了理她飞舞的发丝。
卫晓男瞪着他,如果瞪人有威力,此刻秦汉庭已经远在十万八千里外了,就像是被铁扇公主的芭蕉扇扇走的孙悟空。
瞪了一会儿后她甩手继续走人,不过脚步不再跟刚才似的那么奔命了。秦汉庭跟起来轻松得多。
“周末咱们去滑冰吧。”
“要不去动物园?”
“要不去极地海洋世界?”
“要不去……”
“周末我得在家写东西。”
“太好了!我陪你!”
苍天呐,卫晓男心底长呼一声,扭头对他说:“你消停会儿,离我远点行吗?”
“不行!我说过要追你,言而有信,这辈子会一直追你。”秦汉庭双眼如星,微微笑着,脸上夕光流连,俊朗得让人呼吸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