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新罗勇士,还怕区区几个山贼不成?”金品日不依不饶。
“那又是谁被关在地窖里,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差点被山贼宰了当下酒菜!”元鼎不屑道。尽管新罗是大唐的属国,可他对新罗人却无半点好感。
“说得好!”沙吒相如大感痛快,大声道,“若非元兄弟及时援手,只怕金将军现在还在地窖里祈祷你家大王赶紧筹钱,早些把你等赎出去呢!”
“西八,你说什么!”金品日最看不惯油腔滑调的百济人,尤其是沙吒相如这样白净俊俏,风度翩翩的贵族公子,一开口一抬手,便压你一头,让你觉得自己是个山里来的屌丝。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不是灭亡百济,如此宏大的愿望跟他无关,他只想用拳头打败几个百济贵公子,把他们踩在脚下,用杀猪刀刮花他们的屁股,狠狠蹂躏。
“金仁泰殿下,他骂我!”沙吒相如立刻告状。
“金将军,现在不是动怒的时候!”金仁泰也搓火,明明很想揍百济人,偏偏得顾及使团形象,保持克制。
“你们到底走不走?!”扶余尧猛回头,朝金仁泰和国牟成吼道。
“走,走!”国牟成心想这些新罗人的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在大唐的地盘上,自然听大唐官差的安排,你们非要逞能,要是大唐官差甩手不管了,找谁哭去?
“走!”金仁泰一摆手,用眼神制止了金品日再胡言乱语。
金品日气冲冲的走在最后,堂堂新罗大将,居然被一个小小的官差质问,若非人在屋檐下,定让那小子尝尝花郎拳的厉害。
队伍转向后,元鼎跑到黑齿常之身边,道:“青州府的使者,现在何处?”
黑齿常之道:“我出来的时候,他已不在房中。”
元鼎心想刺史大人既然能派他只身前来,此人又曾夜访新罗使团,定然胆色过人,有脱身之法,便不再多问。
不想黑齿常之却问:“你既冒充新罗使者,又为何要用难德的名字?人死为大,你们唐人连这点都不懂吗?”
元鼎心想这个百济人还真是个死脑筋,只道:“权宜之计,权宜之计,再说,死无对证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