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刀!”众人齐赞。扶余泰心下大喜,手指轻轻在刀面上拂过,道:“元兄如此厚礼,扶余泰受之有愧!”
“假惺惺,明明很喜欢。”扶余尧腹诽一句。
“元兄,此刀是何来头,有什么讲究吗?”祢军问道。
“此刀名叫仪刀,乃是大唐皇家特制,非功臣名将不能授之。”元鼎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仪刀确非凡品,但却并不罕见,重臣上朝或者宿卫禁军在重大典礼仪式上都佩带此刀。“元鼎祖上有幸获赐一把。正所谓宝刀配英雄,殿下天纵英才,当受此刀。”
“马屁精!”扶余尧和沙吒相如同时腹诽。
扶余泰收刀还鞘,放回盒中,一把抓起元鼎的手,紧紧握住,郑重其事道:“我与元兄的情谊,便如这刀与鞘,生生世世,永不相背。”
元鼎一阵恶寒,可脸上还是换上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哽咽道:“殿下……”
“元兄……”扶余泰眼中竟然,湿了……
尽管生着壁炉,可众人还是分明感到包间内的温度瞬间下来一大截。沙吒相如在那里歪着脑袋思考谁是刀,谁是鞘的问题;朴太义则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重重打了个喷嚏。
扶余泰被喷嚏惊醒,依依不舍的松开元鼎的手,替自己倒了一杯酒,举杯,豪气万丈道:“从今往后,元兄就是我扶余泰的兄弟!此番夺回桐岑城、独山城,元兄出力最大,沙吒老弟、郡主、朴大人也都功不可没,更少不了黑齿兄与祢兄的声援。今天的百济,外有强敌虎视眈眈,内有弄臣尸位素餐,陛下为左右所蒙蔽,每每不问朝政,致使举国懈怠,不思进取。我扶余泰在此立誓,有生之年,必与各位同生死,共进退,定当革除痹症,驱逐宵小,重振我百济中兴大业!”
众人纷纷举杯,尤其沙吒相如和朴太义最为热烈。这两人一个希望帮助扶余泰夺取太子之位,改变在家族中的尴尬地位;一个急于寻找靠山,一展才学。至于黑齿常之、祢军、扶余尧三人,只是被沙吒相如拉来的,对加入扶余泰一系并不热衷,可人已至此,总不至于当面拒绝,也只好勉强应之。
一杯酒下肚,扶余泰道:“今日大家齐聚一堂,当一醉方休!黑齿兄,听说你是海量,先与我干一杯如何?“
黑齿常之生性豪爽,当即应道:“殿下相邀,黑齿敢不相从?酒来!“
众人轰然相应,一场酒局就此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