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台上。
“哧啦!”裂帛之音,如雪之肌。迟受妃软倒在扶余璋怀里,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被剥落。他是王。她是王的女人,她唯一的使命,就是让王愉悦。
“美,好美,和当年一样。”扶余璋斜靠在软榻上,像在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举起左手,轻轻点落。
掌心晶莹,五指修长。王的左手,以统御后宫,指尖所过,娇喘连连。
横纹遍布,坚硬如铁。王的右手,以镇服江山,虎拳所向,铁马金戈。
“宣恩,你是要我的左手呢,还是右手?”王的两只手,都点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所点之处,正是这个女人最敏感的地方。
“承沐君恩,何分左右……”她呢喃道,轻声娇喘。十几年来,她便是这般顺从、乖巧,从无过分之求,非分之想。
“哈哈哈哈!”扶余璋大笑起来,清了清嗓子,道,“若是沙吒,她就会说,陛下执天下之权柄,王之左手,以让万民感激圣君之德,王之右手,以镇天下宵小不臣之心。王的两只手,是用来打天下,治天下的,岂能每每在臣妾身上上下求索……然,臣妾是陛下的人,愿为陛下分忧,臣妾的家族也会为陛下分忧。有沙吒在,便可保百济江山永固。看,多会说话,多么的大义凛然,哈哈哈哈!”
她趴在他胸膛上,像只柔顺的小猫,用指尖轻挠他的肌肤。曾经精赤健壮的胸肌,已在岁月的蚕食下变得灰暗松弛;可他仍是王,只要这个躯体中的心脏还在跳动,一喜一怒,仍能左右所有人的命运。
他一个转身,将她压在身下,片刻,觉得不适,又翻转过来,仰面向天,盯着天花板,有些气喘。她凑上前,亲吻他满是胡渣的面庞,一路向下。
宫女内侍悄然退下,该等候的等候,该传话的传话。没有不透风的宫室,没有不透雨的朝堂,这里发生的事情,说过的话,不出半天,就会传遍都城。
扶余璋闭上眼睛,完全松弛下来,这个女人啊!
白马江北岸,百济军大营。
“阶伯兄!”黑齿沙次翻身下马,朝大营正中快步走来的一名身材魁梧、身披黑色披风的将军喊道。在他身后,一位十几岁的英武少年也跟着跃下战马,将缰绳往家丁手里一扔,紧随其后跨入营中。
“黑齿兄!”当年的崭露头角的“黑白双壁”之一,而今的百济第一名将,阶伯,快步迎上前,目光落在英武少年身上,上下打量一番,赞赏道,“想来这位便是令公子,黑齿常之吧!”
黑齿沙次大笑道:“犬子常之,非要来军营见识将军英姿。常之,快来行礼,这位就是我大百济第一名将,阶伯将军!”
英武少年一个跨步,走上前前,双手抱拳,不屈膝,不折腰,只是深深一躬,大声道:“黑齿常之拜见将军!”
阶伯拍拍他肩膀,对黑齿沙次道:“虎父无犬子,令公子肩宽腰挺,四肢长大有力,乃是练武奇才,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黑齿沙次摆摆手道:“身子骨还没长开,还得再历练十年八年才堪一用,到时候少不了要阶伯兄指点一番啊!”说完,示意黑齿常之在后面跟着。
“哪里话!”阶伯笑道,“有你这个文武双全的老爹在,哪有我这一介武夫耍大刀的份。”黑齿沙次大笑,与阶伯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