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元鼎更加纳闷了,难不成她还有别的癖好?果然品味独特啊!
见他犹犹豫豫的明显想歪了,方文君伸手在他大腿肉上重重拧了一把,道:“快点,右脚,脱下袜子!”
“嗷!”元鼎一声惨叫,抬起右脚,半推半就的脱下袜子,心想幸好刚好好洗了个澡,从里到外都是新的。
正在房间外流连没走的沙吒相如听见元鼎的惨叫,心道文君居然这般生猛,将小马快整得嗷嗷叫,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文君不可斗量啊!罢了罢了,君子岂能窥人之好,回房慢慢疗伤去也。
“落地的时候疼吧?”方文君柔声道,取出一只精美的瓷瓶,拔下木塞,倒出些散发着清香的药膏,轻柔涂在元鼎的脚腕上。
“嘶……”元鼎只觉一股清凉渗入皮肤,脚踝不再像先前那般麻木胀痛,心中更是一阵温暖,文君她居然发现了自己下船时崴了脚,心里还惦着,当真是蕙质兰心、体贴入微啊!这等能赚钱,会体贴人,还烧得一手好菜的美女,要是娶回家……想到这儿,便忍不住“呵呵”傻笑了两声。
“好了。”方文君帮他系上条帕子包裹起来,道,“药呢,涂一次就好,关键是养,记住,这几天先别沾水,不许跟人打架,不许蹦蹦跳跳,要慢慢走路,听到没?”
“哦。”元鼎应道,放下脚,既有些失望,又放下心来——文君还是个很守礼、很有分寸的姑娘嘛。
“好了,回去睡吧。”方文君道。
“嗯。”元鼎起身,深情款款的望着她,认真道:“文君,谢谢。”
方文君自然能感受到他目光中的情意,微笑道:“回吧,沙公子还等着你呢!”
元鼎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沙吒相如那张哀怨凄凉的面孔,摇摇头,施礼告辞。
“吱嘎。”元鼎推门而入。
沙吒相如从榻上一跃而起,惊道:“这么快?!”
元鼎白了他一眼,懒得跟他解释,放下横刀,脱下外套和靴子,往自己榻上一躺,突然想到,药膏在文君那里,自己要是再受点伤,岂不是又能享受她的温柔了?嗯,好办法。想到这儿,便道:“沙吒兄。”
“何事?”
“你我没打过吧?”
“自然没有,我们可是二王子殿下的左膀右臂,岂能同室操戈。”
“听说你武功排名百济前十?”
“嗯,过些年,前五也不是没有机会。”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要不,练练?或者,你打我一顿。”
“啥?”沙吒相如顿时警觉起来,刚从文君那回来,就提出莫名其妙的要求,一定是欲对文君行不轨,被她打了,所以想找我撒气。不行,绝对不能答应,我沙公子岂是这么好哄骗的,于是道,“还是你打我一顿吧!”
这回轮到元鼎懵了,什么情况,让你打都不乐意?难不成被他看穿了,不行,决不能给他跟文君独处的机会,于是说了句:“不解风情。”便转身装睡——自打少年离家,他还从未被人这般温柔细致地关怀过,而且还是被爱慕之人如此关怀,感动得心潮起伏,久久难以入睡。
“不解风情?!”沙吒相如两腿一紧,用力拍拍脑袋,今晚这是怎么了?处处都透着一股子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