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声音瞧去,可不就是佰宝居的钱掌柜从位子上站起了身,微微弯腰作揖,等候差遣。
由于他低着头,大伙儿一时也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所以不知道他此刻是慌乱无章,还是举足无措。
“你且上来瞧瞧,桌上的两颗定颜珠,哪颗是真,哪颗是假?”顾贵妃眼眸浅浅眯了一下,话中带着凉意,“本宫要瞧瞧,谁这么大胆子,敢以假乱真!”从佰宝居出去的宝贝,让当家老板自己去辨别真伪,这一招顾贵妃可是出的妙,鉴别的好,那就没余夫人什么事,最多也只不过是柴阀弄虚作假,声誉受了损;若要是鉴
别的不好,不仅仅是余夫人被人看了笑话,连佰宝居也将会受到牵连。
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很快,钱掌柜应声来到桌前,将锦盒中的两颗珠子,看了又看,真相如何,他心中自然是敞亮的很,可要怎么和面前的顾贵妃说呢?
说余夫人那颗是假的,等于是得罪了顾贵妃和余夫人,同时还打了自己的脸;如果说自家小姐那颗是假的,得罪了小姐不说,还可能随时被主上罚去思过。
真是,说也不是,不说也是,抉择两难。
另一边,顾氏正伸长着脖子,等着钱掌柜最后的结论,用心急如焚来形容她,可是一点也不为过。
偏偏钱掌柜迟迟还不说话,余奕凝见顾氏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不由得轻声一笑。笑声虽轻,但离余奕凝不远的钱掌柜听见了,如同找到了救命稻草,赶忙对着主位上的顾贵妃道:“娘娘明鉴,恕小人眼拙,分不清两颗珠子的真伪,但有一人她可以,况且,她今日也在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