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萧罄鸣的话,夏小语感觉很安心。
刚重生时,夏小语从来没有想到过某天会考虑和某人共度一生,只是觉得一个人过就很好,钱赚得多多的,书读得好好的,面对人群时淡定自如,不太接近任何人,不会有人发现她的弱点,不会有人知道她的心理隐疾,更是不会有人嘲笑打击她。
萧罄鸣的出现和接近她,是在她的意料之外的,从刚开始的拒绝到后来明白自己的心意接受他和他在一起,她一直在心里把见家长这一个难关给屏蔽了,不管他的门第高不高,在她心里想来都是难的。
奇怪的是,当她面对同学老师,或者是上辈子工作时面对同事领导的时候,并不会出现任何不适,但是每当面对亲戚亲人的时候,症状就很明显,在外公那边,她除了面对慈祥的外公、外太奶奶和可恶的外婆之外,对其余的亲戚都是比较疏远的。
和萧罄鸣在一起,见家长这一步是少不了了,见他的外婆,他没让她有心理准备,就如同大人骗孩子打针,拿出玩具吸引她的注意力,然后一针就扎下去了。
见到他的父亲,是意外,印象很糟糕。至于这次见他的爷爷奶奶,那就必须鼓起勇气去见了。
在夏小语纷乱的思绪中,客车开到了广州,然后就是堵车,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萧罄鸣就讲一个古代的故事给她听:“从前,某个乡村里有一户人家,那户人家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是个多嘴的人,经常四处说别人的八卦,某一次,她说着一个人的八卦,被那人发现,忍不住上前打她,最后失手打死了她。
小女儿亲眼见到她姐姐被人打死,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产生了严重的心理创伤,从此以后就再也不说话了。
后来,她到了可以成亲的年纪,要说亲事了,那个时候是盲婚哑嫁的,把两个人的八字用红纸写上,埋在米缸里,只要三天之内女的不打破瓷器或者瓦器,就说明两个人的八字是相配的,可以成亲。”
“不是媒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吗?我听我妈说过,过去有好多人骗婚,用假的八字送去算命的合八字,给自己三岁的儿子娶十几岁的老婆,娶进门后就让儿媳妇带,等孩子长大后,就给他娶个年纪相仿的新老婆,这样就不用自己带孩子了。”夏小语说道。
萧罄鸣说:“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做法,你妈说的情况也是存在的。”
“接着呢?那个妹妹嫁过去了吗?”夏小语问道。
萧罄鸣点了点头,说道:“三天之内她并没有打破任何瓷器和瓦器,所以就嫁过去了。在嫁过去之后,夫家发现她一句话也不说,无论什么情况下都是一句话也不说,就以为她是哑巴,几天后,就派大伯送她回娘家,打算退婚。”
“怎么会这样?不是已经成亲了吗?”夏小语说。
“在成亲之前没有说是哑巴,那女子的夫家就认为他们是骗婚,在那个年代,女方是很吃亏的,男方想休就休。”萧罄鸣说。
“那后来呢?真的要送回娘家了吗?那女子一定很伤心。”夏小语急切地问。
萧罄鸣说:“当大伯把她送到田野边的时候,田野里有野鸡,在咕咕地叫着。那女孩听到野鸡在叫,不禁悲从中来,开口说:‘田咕鸡,咕咕啼……姐为口多人打死,妹为口密伯送归。’那大伯听见了她说的话,知道她不是哑巴,就没有把她送回娘家,而是原路返回。”
夏小语听了,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没被送回娘家,但是我听了这个结局,还是觉得不好。我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萧罄鸣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微笑着说:“别钻牛角尖了。我给你讲了个故事,你也给得我讲个,比如老婆打老公的故事。说了你的心理就平衡了。”
“还真有。”夏小语兴致勃勃地说:“有对夫妻,那男的经常家暴,打他老婆,他老婆多次报警也没用,那男的不肯离婚,社区派出所也管不了,说是家庭内部矛盾。后来那女的离家出走,一年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