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斜砸入宫宇群的巨山，那印刻在地面的十万丈掌印，无一不在挑战着陆霄的视觉神经。
虽然这一幕，在那黑色残片中看到过，但是，亲自看到这一幕，还是有些许震撼。
这般惨状，也不知道是谁造成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此地还残留着浓烈的气息。
令人身体发寒。
就好像，这股气息的主人，是一切生命的死敌一般。
就连陆霄，也不由觉得浑身隐隐有些颤栗。
而更让陆霄感到奇怪的是，这股气息，他还隐隐有些熟悉感。
但是，在他的记忆中，根本没有搜寻到与这股气息相关的记忆。
陆霄摇了摇头，将这些疑惑，尽皆抛至脑后。
他看着眼前的景象，喃喃道。
“也不知道，这儿能不能找到阿瑶的线索。”
陆霄正欲用神识探查此地，看看除了这黑色残片以外，还有没有其他关于阿瑶的线索。
正当此时，储物袋中，忽然升起了一阵波动。
陆霄眉头一皱，抬手一翻，一块万年幽阴木出现在了手中。
仙华的神魂出现在了他眼前。
“有什么事？”
陆霄问道。
“禀告主人……这股气息，好像就是我记忆中的那股气息。”
仙华看着周遭被破坏殆尽的残败景象，喃喃道。
“你是说，这股气息，便是戮霄的气息？”
陆霄疑惑道。
“嗯。”
仙华点了点头：“虽然我记忆缺失大半，但是，这股气息应该不错。”
听闻此言，陆霄眉头又是一皱。
这戮霄究竟是什么人。
为何自己会对他的气息感到熟悉。
而且，为什么，那戮霄破坏之地，会有沾染到阿瑶气息的黑色残片。
正当陆霄再次陷入沉思之际，仙华苦笑着喃喃道：“本以为，只是仙庭被一指破开，没想到，连圣山，都难逃那人魔掌。”
“圣山？”
陆霄首次听到这个词汇，不由一愣，问道：“圣山是什么意思？”
见陆霄提问，仙华便为陆霄详细解释了一番。
仙人居住之地，名叫仙庭。
也便是之前陆霄所去的仙界碎片。
包括九天王母的仙宫宇群，也属于仙庭之列。
而，在仙庭之外，便是圣地。
而圣地，便是以眼前这圣山为主，是众仙朝拜之地。
每当朝拜前日，万仙便会聚集在山下宫殿。
第二日，便步行上山。
“你可知，这圣山之上，供奉的是谁？亦或是什么东西？”
陆霄问道。
“不知。”
仙华摇了摇头，说道：“记忆中没有。”
“是本就不知，还是记忆缺失？”
陆霄皱眉道。
“我也不知道。”
仙华摇了摇头，眼中尽是疑惑和痛苦。
他只是仙尊的一缕残魂，虽说生前修为强横，地位崇高。
但是，这毕竟已经不是他生前了。
别说修为了，就连记忆，都残缺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