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灵约作甚?”,君柏寒挑眉追问起神色略显古怪的影后王爷来,显然对此事也是颇感好奇。
原本某王还在琢磨着什么,君柏寒的出声却打断了他的思绪,某王眉头当即就狠狠地皱了皱,眼神凌厉地瞪着君柏寒,语调不善道,“你管我,一句话,用假刺杀加灵约行踪换取你心心念念的青松图,这个交易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影后王爷渐渐地也失去了耐心,连带着跟君柏寒说话的语气也变得越发生硬,某王甚至想好了,要是君柏寒继续磨磨唧唧,他保证扭头就走。
好在君柏寒没有再挑战影后王爷底线,最终医圣还是选择了点头答应,毕竟青松图尤为重要。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复,影后王爷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丢丢,正当某王打算再跟君柏寒交代些什么的时候,余光却瞥见一道黑色人影,正提剑冲他飞掠而来,剑气磅礴,绝逼就是高手中的高手。
影后王爷心头一凛,想都没想,下意识的动作就是推开君柏寒,而君柏寒其实那时也有所察觉,从他那突然就凝重了好几分的脸色就可见一斑了。
君柏寒顺势闪到一旁,再看影后王爷则已经跟来人缠斗在一块儿了,招式颇为凌厉,明摆着就是要斗个你死我活方能罢休。按理说,眼下君柏寒跟影后王爷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促使君柏寒必须协助影后王爷,但君柏寒却站在原地,迟迟未动,只不过视线还是牢牢地黏在苏君琰身上,显然也在关注着……战况。
“谁派你来的?”,就在君柏寒心思百转千回之际,耳畔已经响起影后王爷那颇为严厉的低沉话语,他一边化解着来人的攻势,一边质问起来人,毕竟此处是吴明义推荐给他的,而他也是‘临时起意’才来这处别院,但他前脚才到,后脚刺杀也跟着‘紧锣密鼓’地安排上了,如果说一切只是巧合,未免也过于‘牵强’了吧?影后王爷甚至不得不开始怀疑崇山郡守吴明义来,谁让这个地方是吴明义给他准备的呢?
至于影后王爷为何没有疑心过君柏寒,主要原因还是在于君柏寒没有置他于死地的动机,至少当前没有,在想通了这些弯弯绕绕,某王心情也跟着越发低落,毕竟这意味着他……再度判断失误,错信旁人(吴明义),从而导致自己深陷另一波危机中。
影后王爷的问题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黑衣人只是全神贯注于取某王的项上人头,从他那从未间断过的杀招就可见一斑,眼看着影后王爷就要中掌,说时迟,那时快,另一道颀长身影飘然而至,及时化解了黑衣人的杀招,黑衣人见影后王爷这边又来了一个帮手,眉头狠狠一皱,也无心恋战,他别有深意地觑了眼略显气喘的影后王爷,而后就身法诡异一闪,不过眨眼功夫就从众人面前消失了,原本影后王爷还打算去追赶方才那个险些让自己‘光荣负伤’的黑衣人,却被后来者给拦住了,来人轻挑眉心,语气之中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赞同之意,“穷寇莫追的道理难道尊逸王都不懂?”
这人话音刚落,影后王爷就语调不善道,“玉菏泽,你怎会在此?”
此刻影后王爷俊脸神情可谈不上友善,虽说方才是眼前的这位及时出手,救他于危难之际,但他还是不打算承玉菏泽的情,毕竟麒麟山庄庄主此刻出现在崇山府也……‘意义非凡’。
对于影后王爷的质问,玉菏泽倒也没有顾左右而言他,他偏头看了一眼距离他不过三步之遥的君柏寒,而后顺势一指,嘴角轻扬道,“如果我说我是跟踪君柏寒才找到了这里,你信还是不信?”
玉菏泽摆明就是要将医圣也拉下水,君柏寒又不是傻子,岂会听不出玉菏泽的弦外之音,他眉心紧皱,在影后王爷接茬之前,抢先开口道,“玉庄主这话,君某就有些听不懂了,君某虽不才,但对自己的武功还是有几分把握的,倘若你是跟踪君某而来,我绝不可能毫无察觉……”
君柏寒可没有配合玉菏泽的意思,当场就拆起台来。毕竟对于那些所谓的‘莫须有罪名’,君柏寒是不会轻而易举地‘背锅’,君柏寒这话一出,玉菏泽只是表情略显高深地笑了笑,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三人各站一边,院子里的气氛也显得越发诡异,就连空气之中都弥漫着一股让人头皮隐隐发麻的压抑感,清风徐徐吹来,拂过三人那棱角分明的俊脸,最终还是影后王爷率先打破了这越发诡异的沉默,某王上前一步,黑眸幽幽地盯着玉菏泽,而后开门见山地追问起玉菏泽来,“玉菏泽,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来崇山府究竟所图为何?而且你跟刚才那个意图弄死我的黑衣人又有什么关系?”
影后王爷这话让君柏寒跟玉菏泽齐齐皱眉,两人均有些惊诧,不过君柏寒惊讶的是,苏君琰为何会有此一问,他到底又是从哪里看出玉菏泽跟先前那个行刺者有所关联的?至于玉菏泽,也是为同样的事情疑惑不解,但他更加诧异的是,苏君琰怎会如此‘警觉’?他明明没有表露出任何端倪来,甚至跟行刺者连眼神的交流都不曾有过啊……
尽管心里已经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但玉菏泽不愧是麒麟山庄的庄主,面上依旧各种四平八稳,他微微勾了勾薄唇,嘴角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而后轻描淡写道,“第一个问题暂且略过,第二个问题,怕是尊逸王你想多了,我跟方才的黑衣人毫无干系。”
玉菏泽是打定主意要否认到底了,玉菏泽的不承认也没有惹恼影后王爷,某王双臂环胸,神色古怪地打量着站在自己斜对面的玉菏泽,冷哼了一声,而后阴阳怪气道,“你就死鸭子嘴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