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武月贞不痛快,就是自己最大的痛快。
然而皇甫风他们的打探,却是一日无果。
红烛燃尽的蜡泪,被紫风月小心翼翼的收进铜碗里,那铜碗里的蜡泪,已经装了大半。
换上新的红烛后,紫风月端着铜碗来到了皇甫云的面前:“云少,你快看,再有一根蜡烛的蜡泪,我就可以把它雕刻成喜烛了!”
皇甫云被绳索吊着,只觉得身子愈来愈沉,两条手臂也变得麻木不堪,他有些头晕目眩的说道:“无聊!”
紫风月倒也不生气,仍旧笑着将铜碗放到了一边:“我听替我缝制嫁衣的那位女裁缝师说,成亲的时候,若是在床头摆放一个喜字形状的红烛,就会红红火火恩爱白头。”
皇甫云此时是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仅仅只是白了紫风月一眼。
“对了,云少,今天你大哥,还有段捕头来烟雨阁找我了,同行的还有一位公子,看着面生。”
皇甫云的心里咯噔一下,再一瞧紫风月,不禁失望的低下了头:看来,紫风月把他们欺骗过去了。
紫风月当然知道皇甫云再想什么,她笑着抬起他的下巴:“他们找你都快找翻天了,凤绫罗一定急死了吧!”皇甫云想要挣脱,却被紫风月恶作剧似得捧住了脸颊:“即便我很脏,但也不至于染了你的脸,你别总躲着我,我可是要做你妻子的女人,我的嫁衣就快要完工了,你开心
吗?”
皇甫云愤怒的脸色涨红,双眸泛着红色血丝,有些肿胀,喉头一甜,一股鲜血顺着嘴角便流了下来。紫风月先是一愣,随后有些心疼的拿出绣帕,一边为皇甫云擦去嘴角的鲜血,一边将手掌覆在皇甫云的胸口上,帮他顺气:“你别生这么大的气嘛!你的内伤还没有好,切莫动气,娶我你就这么痛苦吗?即便你不爱我,我也心甘情愿的嫁给你,只要你不跟凤绫罗成亲,哪怕将来有一天,你休了我,我也开心于,曾经我紫风月,做过你皇甫
云的妻子。”
皇甫云只觉得可笑,一边痛苦的喘息着,一边厌恶的勾了勾嘴角,发出一声冷哼。
紫风月轻轻的搂住了皇甫云的腰,将脸贴在皇甫云的胸膛上,幽幽的说着:“云少,我真的很想跟你在一起,只有你,才能让我知道我活着的意义!”
“绫罗……”皇甫云悲痛而绝望的呢喃着。
紫风月愤怒的咬了咬嘴唇,起身便抬起手掌,用力的挥了上去。
皇甫云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痛,却也只是得意的笑着,看着紫风月伤心愤怒的样子,倒是多了几分痛快:“绫罗才是我的妻子!”
紫风月失了控的再一次抬起手掌,用力的挥了过去……
桃花山庄。
几乎所有人都聚在了东厢苑里。
皇甫青天,流星和飞盾。还有皇甫风和江圣雪,皇甫雷,还有武月岩和武义德这对父子。
皇甫青天一直安慰着武月贞:“云儿不会有事的,你别再哭了,小心云儿回来看到你这副憔悴的样子,可是要心疼了!”
“青天,我们的云儿,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对不对?”武月贞难得的露出这样脆弱而又担忧的表情。
“当然了,我皇甫青天的儿子,怎么能轻易的毁在别人的手上呢!”
飞盾低声道:“夫人,请您注意身体!”
“是啊,夫人,有段如霜段捕头在,云少爷很快就会平安无事的回来的!”流星也跟着安慰道。
皇甫风的心里也不好过,江圣雪一直握着皇甫风的手,算是给了他温暖的安慰。
皇甫雷也是难得的沉默,心里若有所思的再想着一些事情:到底二哥会在哪里呢?
武月岩一直叹着气,但也安慰着自己的姐姐:“我说老姐,云儿这孩子那么聪明,武功也那么高强,不会被谁暗中杀害的,说不定被困在哪里,正想着办法出来呢!”
“是啊,姑姑,云表哥可是断魂笑使啊!”武义德低声道。
常欢一直靠在门边,想要开口说几句安慰武月贞的话,其他人还都已经说过了。
这房间里的气氛实在让人烦闷,常欢向来不喜欢这种氛围。
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起初是在桃花山庄里闲来散步,但是因为皇甫云的失踪,整个桃花山庄的气氛便都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让人无心悠哉。突然想到了许久未见的一位老朋友,那个让自己在竹林等了好几个时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