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罗宫。
此时此刻,漆昙正有伤在身,卧床休养,而水涟漪和小水滴正在她的房中。
只等小水滴说完有关赵华音的危机,漆昙也仍旧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说道:“生死有命,如果你的气数将近,做得太多,只会像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当初我们哪一个不是气数将尽?现在又不是富贵在天,权力在手?”小水滴说道。
“小水滴,即便是富贵在天,权力在手,可哪一日你又不是站在刀口上小心翼翼的?如果赵华音容不下我,宫主也容不下我,我自会离开的!”漆昙淡淡的说道。
水涟漪抱着双臂,微笑道:“你觉得,你能活着离开吗?”
“凭我与宫主多年的交情,我想……”
“你别想了,赵华音不死,死的就是你!”水涟漪冷声道。
漆昙勾了勾嘴角:“水护法,你对宫主忠心耿耿,怎么关心起我来了?”“在赵华音来了以后,我们就是同盟,你死了,下一个就是小水滴,再下一个,可能就是我!自古一代新人换旧人,赵华音武功比得过小水滴,医术比得过你,心狠手辣比
得过我,这样一个能人,宫主会像当初宠着我一般宠着!”水涟漪露出一丝失落,“宫主的性子,有谁会比我更了解呢!我练这《滴血涟漪》,又是为了谁呢!”
还不是为了你吗?宫主?你让我不能再爱上任何人,只能为你卖命,可终究有一天,我会像巫涅一样,被你丢弃吧!
“你们之间的争斗我没有兴趣,我只想报仇!”
“漆昙,如果你真的想报仇,早就报了,你不过是想躲在一个让你拥有仇恨满足你杀戮的地方罢了!”水涟漪笑道。
漆昙身子一震,就像是被人说中了心事一般。
“你现在毫无斗志,不比从前,自从昨夜开始,若我猜的没错,来人正是星天战吧,但是能让你感慨万千的,恐怕只有你的一双儿女了吧!”
“水涟漪,如果你敢打他们的主意,我不会放过你!”漆昙冷声道。
输涟漪笑道:“你放心,我现在恐怕连他们的一根毫毛都碰不到!眼下,除掉赵华音,才是我们的当务之急!”
小水滴说道:“漆昙,只有我们合作,才能除掉我们共同的绊脚石!”
“好,你们想我怎么帮你们?”
一大清早,云途就动身前往了盟主堂,还是那么风雅淡漠,只是眉宇之间,多了些忧虑。
而此时,众人都聚在盟主堂,只为了听云途讲述他们在苗疆边界究竟发生了何事,而天音教更是期待事情的真相。“当日,我与凌教主到达苗疆边界,起初,被那里美景所吸引,便一时忘记了寻找赵长宫,等我们意识到身负重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更是无法四处询问,我们便住进了一间客栈里,当时,我们正在吃饭,便有一个苗疆女子坐在了我们对面,那女子十分妩媚,却不曾与我们搭讪,只是自顾自的喝酒,我和凌教主也就没怎么警惕,然而不知不觉中,我忽然觉得十分难受,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只觉得那一刻欲火焚身,凌教主问我怎么了的时候,那女子才抬起头笑着说,她给我下了苗疆情蛊,好在凌教主早
有防备,逃过一劫,他打败那苗疆女子,威胁她拿出解药!可是……”
“可是什么?”天音教中有人问道。
云途叹了口气:“可是那苗疆女子说,情蛊是没有解药的,唯一可以解除情蛊的方法,就是必须要经历情事,否则就会死!”
“那后来呢?怎么解掉了情蛊?凌无眉又是为何失了踪?”贺逐飞急声问道。
“那女子走后,凌教主便将我放置在冰水之中,一夜守护,第二日我醒来以后,凌教主便不知去向了,我以为他已经回来了,我也便只好独自回来了!”
天音教有人喊道:“你胡说,我们教主有情有义,怎么可能独自离开?”
“我并不知为何凌教主没有回来!”
天音教的人依旧不依不饶:“你回来这几日,为什么不敢出来道出真相,一定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说出来的!”云途说道:“我们所住的客栈的老板告诉我们,那个女子是极乐坊的人,得罪了她,就等于终生不得踏进苗疆地域半步,如果身在苗疆,就代表永世都没有离开苗疆的可能
!”
“我们教主是不会怕什么极乐坊的人,他不可能丢下你独自回来!”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百思不得其解,一直把自己关在密室里,却没想到,凌教主并没有回来,想来是我错怪了他!”云途低下头,思绪万千。
天音教的人说道:“盟主,请您允许,我们天音教的人要去苗疆一趟,把我们教主找回来!”
“以凌教主的身手,怎么可能会出事呢?但是如果你们实在担心,过了今日,我会在派些人手,随你们一起前往,一面寻找凌教主,一面寻找赵长宫!”皇甫青天说道。
“多谢盟主!”
“极乐坊到底是什么帮派?为何我从未听过?”贺逐飞问道。“苗疆地域的帮派,没听过也是自然!不过极乐坊我倒是有所耳闻,据说是只有苗疆女子的帮派,首领是一个被称为如来女的女人,她可以迷惑人的心智,蛊惑你成为她脚
下的奴隶,她最爱看有情人一生一死,以此为乐。据说还养了一只很有灵性的黑孔雀!”皇甫青天说道,“比起我们中原的修罗门,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难怪说得罪了极乐坊,就等于永世离不开苗疆半步!”贺逐飞叹道。然而云途似乎还有心事,他的眼神极力闪躲,时而低着头,时而表情有着一闪而过的顾虑,皇甫青天倒是略有察觉,他知道,云途并没有说出事情的全部真相,而凌无眉是生是死,暂时还难以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