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南用白玉笛吹奏出的曲子看似优雅轻缓,不知道的只当它是在赏花赏景时吹奏出应景的闲情雅致的一种小调。却没想到,在众目睽睽之下,那音调仿若形成了一股无形的护身真气罩住了徐少南,云神掌袭来时一晃而过的白色烟雾好像腾云驾雾而来的神仙,在为徐少南拨云见雾,
容纳怪物,却以为只是这样时,真气却又幻化成千丝万缕如柳枝随风、流星划落,携卷万千有怨之魂直直穿透云神掌的掌风,朝着一掌挥出还来不及收势的云殊而去。
都说高手之间,霎那之间便决胜负,还真是不假,对于云殊和徐少南的实力,其他人也都还没见识过,现在总算是一饱眼福,摸清了二人的底了。只见云殊被无形音波震得连衣服也四分五裂,胸膛手臂的皮肤都若隐若现,甚是狼狈,云殊正惊讶于自己并未受伤时,却突然胸腔一闷,半跪在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云不知急忙跑过去,准备为他疗伤。徐少南放下白玉笛,将它在指尖一转便握于掌心之间,优雅且潇洒:“前辈不必着急,我这《生死决》不过只用了三成功力,令教主不过是受了点内伤,休养几日便可恢复
!”
这潇洒的身形,不冷不淡的语气,让不少在场的女弟子都为之倾慕。
云殊羞恨的看着徐少南,不甘的被云不知搀扶着坐了回去。原来方才徐少南吹奏的乃是《生死决》,据说这曲子只有天音教的镇教之宝白玉笛才能吹奏,曲子并无特别之处,曲调自始至终都是优雅轻缓的,没有一点激进之处,正因如此,才会叫对手在轻敌之间,越是使出浑身解数便越会被趁虚而入,生诀乃是音波护体,死诀乃是音波索命,故而《生死决》。而天音教的这位新任教主只使用三成
内力便打败了云途的弟弟云殊,实力不容小觑。
云殊只当是自己没能练好云神掌,给哥哥云途丢了脸,也给云神教丢了脸,所以没有了嚣张的气焰,但与徐少南的梁子也彻底的结下了。
徐少南回身走回座位,却是一个幅度极其微小甚至不易察觉的踉跄,坐下去后,脸色也变得愈发煞白,但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半点异样。
皇甫云知道徐少南还是挨了云殊的这一掌,他不明白徐少南为什么突然进攻放弃防守,还没等掌风消解便急于重伤云殊。事实上,徐少南完全可以自保,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生死决》这一门音波绝学她还没有练到家,方才对云殊说只用了三成功力,自己的确也只是练到了三重,如果不
急于进攻,恐怕伤不到云殊。
她强撑着自己,不过是想给天音教争口气,凌无眉背叛事件让天音教在江湖上丢失脸面,所以她必须要用自己的实力,替天音教挽回那一点威信。只有少数人察觉到了徐少南的内伤,但是云不知却也看在了眼里,他趴在云殊耳边说了这事,云殊羞怒的表情才算有所化解,却也不知为何,再次看向徐少南的时候,倒
是多了些感同身受,心生一种惺惺相惜之感,不过也仅仅只是一瞬间,他还不至于跟害死哥哥的帮派之人有共情。江流沙作为《烈焰焚祭》的新修炼者,自然避免不了别人的质疑,毕竟她是第一次走出江家堡,也是众人第一次听说且见到,有人提出要跟她比拳法,江流沙也不觉得是
一种挑衅和侮辱,反而十分淡然傲气的应战,结果却是火速胜出,也让人见识到了这位金衣素妆,冷傲美艳的女侠风范。
看到大家都跟自己想挑战的人比武,贺无暇也不甘示弱,大喊着:“我要挑战云二少!”
嗓门之大,不只是皇甫云,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且与此同时也伸手捂向了耳朵,方才还沉浸在对江流沙这位新面孔的赞赏中,却被这粗鲁的一喊瞬间打破。
贺逐飞甚至揉了揉耳朵:“闺女,你可饶了你爹我这双耳朵吧,你现在还不是云二公子的对手,不如去天音教学习学习狮吼功,还可与之一敌。”
贺逐飞都对自己的亲闺女打趣,众人都不禁大笑起来。贺无暇倒是不在意大家的嘲笑,仍不打算放弃这个机会:“平日里,总是见不到云二少,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了,就比试比试呗!也耽误不了什么功夫,我都不嫌丢人,难
道,爹是怕我给您丢人吗?”
贺逐飞笑道:“输给我的贤婿我都不觉得丢脸,你输给了云二公子也是早就预料的结果,我是怕你受挫,自此不再好好练功了!”
皇甫云倒是率先走了出来:“贺掌门,不过是切磋而已,我也一直都想见识见识无暇的身手呢!”
“嘿嘿!”贺无暇一声憨笑过后,直接飞身而起,定在皇甫云面前时,也已经拔出手中长剑,朝皇甫云刺去,“云二少,接招吧!”
这本就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比武,尽管皇甫云拿出七桃扇,但却并未摊开,应付起贺无暇的攻势也是淡定自若,进退自如,一身紫衣缥缈潇洒,手托折扇掌间生花。
几次对上那双含笑多情的桃花眼,贺无暇都会略微分神,但好在她知道现在不是犯花痴的时候,倒也很快就会认真起来。
虽然贺无暇是武当的人,也习得一些武当剑法,但是武当剑法的力量却未能炉火纯青,自是不敌皇甫云,十招之后,贺无暇大败。
许多女弟子还未能看够这武林第一美男子的潇洒身姿,眼见着胜负已分,都不禁一阵唏嘘。
皇甫云自知跟贺无暇切磋不过是小试身手,但也对贺无暇的剑法感到了一些压迫:“无暇,虽然我从未与你交过手,但你的剑法和身手,倒是超出了我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