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白色身影，我心底瘆得慌，有些发毛。
可让我没想到是，那白色鬼影对我这里，似乎更畏惧。
他瘫软在地上，止不住的瑟抖个不停。
静默之余，我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问道：“那个…你从哪里来？”
说着，我尴尬笑了笑，觉得自己问的这个问题着实有些愚蠢。
让我没想到的是，白色鬼影颤栗了片刻后，竟回应了我一句：“禀上将者，我…我从…地下来。”
“地下？”
我愣了愣，可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白色鬼影点了点头，道：“对，地下。”
我满脸苦涩，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滞愣半响，白色鬼影兀地对我恭拜了起来，同时说道：“上将者饶命啊！”
突来的一幕，使得我错愕不已。
我惊讶地看着白色鬼影，心想着自己并未谋生谋害这白色鬼影的念头，他怎么突然向我求饶了起来？
白色鬼影怔了怔，道：“上将者，我也刚刚从地下出来不久，顶多也就吓吓人，并未害过他人性命。上将者有好生之德，还请放小的一马。”
言罢，白色鬼影对着我又是一通叩拜。
我怔在一旁，心神都有些恍惚。
好半响后，我长吁了口气，问道：“你一口一口地下，地下究竟指的是哪里？”
闻言，白色鬼影连忙应道：“就是马家村的地底下面。”
“嗯？”
我倏地皱眉，心下有些疑沉。
迟疑之下，我又问道：“外面的那些孤魂野鬼，也都跟你一样，全都来自…地下？”
白色鬼影点了点头，说：“没错。”
我稍地一诧，按照孙立所说，外面孤魂野鬼的数量极多，若不然也不需要十万阴兵前去抓捕。
如果这些孤魂野鬼全都来自地下，那地底下面岂不是很诡怪？
想到这里，我连地看向那白色鬼影，出声问道：“地下有什么？”
听我如此发问，那白色鬼影顿时缄默了下来。
等候了好些时候，也不见他回应我。
我怔怔地看着，觉着这白色鬼影似乎是刻意在隐瞒我什么。
还不待我开口以言，白色鬼影兀地说道：“上将者，恕小的不能说，我一说就会魂飞魄散了。”
“哦？”
我诧了诧：“还有这样的事？”
白色鬼影连连点头，看上去惶恐不已，深怕我再继续追问下去。
我顿了顿，没再开口，心下总觉得马家村的事情，没有表面上看上去这么简单。
短暂的沉寂后，我问道：“那个…你是怎么死的？”
听我这般一问，白色鬼影缄默下来。
他看上去很是悲怜，且还带着苦涩与无奈。
迟定稍许，白色鬼影说道：“上将者，我是殉葬而死。”
“殉葬？”
我怔住，一脸的不可思议。
稍稍想了想，我便明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