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亿?新湖区的社保基金一年有这么多?”丁长生大吃一惊问道,对于这些事他还真是不大清楚。
“不是这个圈里的,一般是不知道的,但是人社系统都知道这事,而且自从关一山到了人社局后,人社局进了不少人,不过,据我所知,这些人进是进来了,但是编制却没有进来,都是边远乡镇上那些想到市区的人,托关系托到了关一山门下,我手下有个副主任,孩子考公务员考到了乡镇上,想到市区来,走关一山的路子先到了人社局,说是有编制了,但是工资还是镇上发,镇上虽然颇有微词,但是不敢怎么样,可是这些人的编制没有几个真正解决的”。
“那,这些人给了关一山不少好处吧?”丁长生沉吟道,看来自己对准汪明浩还真是找对了,还是那句话,你汪明浩正直无私,但是你的家里人不代表没问题,多少官员都是栽在了家里人身上,看来这个关一山还真是汪明浩的死穴,除非你愿意你姑娘在外面守活寡。
“何止是好处,像那些有编制的,只是调动一下,至少五万,而那些没编制想要弄个个编制的,没有十万门都没有,要是有人现在去查查新湖区人社局到底有多少是真正有编制的,有多少是帮忙的,有多少说是编制过来了,但是事实上没过来的,你就能大体知道关一山每年收多少钱了”。
“奶奶的,看不出来,关一山还真有胆子的家伙,这下我要把这家伙的胆子给他扇了,让汪明浩好好肉疼一下”。丁长生阴测测的笑道。
第二天一大早,丁长生约了何红安见面,其他人都还不知道丁长生从北京回来了,还以为这家伙到北京玩去了呢,可是丁长生此时却是心急如焚,因为刘香梨还在纪委的手里,自己要是还找不到对付汪明浩的法门,被动的局面就会这么一直持续下去,时间越长,对自己越是不利。
何红安以为丁长生约自己是因为赵庆虎的事呢,说来也奇怪,虽然赵庆虎只剩下一口气了,但是这口气就是吊着不咽下去,而且正如丁长生所预料的那样,赵庆虎想要立遗嘱了,可是何晴以赵家儿媳妇的身份把赵庆虎给隔绝了,赵家的人和其他人都不能见赵庆虎了,现在就只是等着赵庆虎咽气了,但是在医院里,治疗上还在维持着,就等着咽气的那一刻了。
“丁主任,这个时候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万一被人怀疑就不好了”。何红安和丁长生在何红安老婆开的茶楼里见面了,何红安第一句话就是提醒丁长生小心点。
“放心吧,我来之前都看好了,没尾巴,我找你是有急事”。丁长生道。
“唉,我知道你有急事,但是我也很着急,现在到了关键时刻了,何晴几乎是住在医院里了,我也找了几个人守在医院里,估计用不了几天了”。何红安以为丁长生来是为了赵庆虎的事呢。
“那事先缓缓再说,我找你是想向你打听个人,关一山你认识吗?”丁长生喝了口茶问道。
“新湖区人社局的那个混蛋?”何红安一愣,问道。
“对,就是他,你和这个人打过交道吗?”丁长生问道。
“唉,这个混蛋,何止是打过交道,去年的时候,一直存在工行的一笔钱非得转走,而且是立刻转走,数额太大,我们给了很多的优惠措施,但还是没能留下这笔钱,当时我都快要给他跪下了,可是,唉,算了,说出去都丢人”。何红安现在说起来还是咬牙切齿的样子,看来当时关一山真的把他给气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