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纺织厂虽然是倒闭了,作为厂长的何大奎肯定是混的不错,但是没想到丁长生东打听西打听,好久才找到何大奎的家,在一处很破旧的小区里,二楼的单元房,两室一厅,一家三代都住在这里,很是拥挤。
“丁主任,你怎么过来了,不好找吧这个地方?”老何说着将丁长生让进了屋里。
这是一个很老旧的单元房设计,可能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建造的那一批的房子,两个卧室朝阳,北面是厨房和厕所,中间是客厅,大白天的客厅里也需要点灯照明才能看的清楚一点。
老何的妻子有病,长期卧床,所以屋里的味道不是很好,丁长生一进门,何大奎就把卧室的门关上了。
“何叔,我真是不知道,你,居然是住在这样的房子里?”丁长生是发自内心的惭愧,联想到自己来的目的,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好了。
“别,还是叫我何大奎吧,我可担待不起你这声何叔,我知道你的来意,说吧,还是纺织厂的事吧?”何大奎何其精明,一看到丁长生,就知道他是为纺织厂的事来的。
“何厂长,我还是叫你何厂长吧,像你这样的情况,纺织厂还有多少人这样?”丁长生问道。
“嗯,你也看到了,其实这个是纺织厂的小区宿舍,在这里住的都是老一辈的纺织厂的老工人,他们都老了,孩子们有能力的出去买了房子,没能力的就和老人挤在一起,你看看这楼下,到处都是违章建筑,这里面都是住着人的,一到下雨天,这些小房子里都会进水,唉,要是能买得起房子,谁会住在这里呢,说句题外话,要是发生了火灾,消防车都进不来”。回到了指着楼下高矮不一的房子说道。
“看来,你们的生活的确是很困难啊”。丁长生叹息道。
“丁主任,其实我们不是想狮子大开口给政府添麻烦,但是我们该得的总得给我们吧,像我,也是一个厂长,但是自从厂子不行了之后,我是一分钱都没有了,现在看病没钱,生活也没有着落,都是子女接济一点,我的老伴常年卧病在床,没办法啊”。何大奎说的这些让丁长生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