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寒潭洞窟百里之外的一片草原上，陈凡悠闲的跨坐在踏云的后背上。
晨曦就在陈凡身旁，只不过她是在半空中漂浮着前进的。
斩杀了周兄之后，陈凡终于满意了。
没想到这开天一剑的威力竟然如此庞大，仅仅是修行小成，便能挥手间斩杀圣境，绝对是意外之喜了。
要知道，虽然陈凡此前也自信自己能击杀周兄，但却没想到会这么干净利落。
虽说这一切也跟陈凡的修为距离圣境只差一线有些关系，但也不可否认神通的强大了。
不愧是能与仙境相契合的招式。
对比陈凡的满意，晨曦此刻却面露纠结之色，是不是的转头看向陈凡，似乎有话想要说。
“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吧，憋着不难受吗？”
陈凡早就注意到了晨曦的不对劲，因此出言引导了一番。
却见晨曦，似乎长出了一口气，终于问道：“你为什么单单留下那两人性命，不一起杀了？”
晨曦生长于道冢，并且本身便不是人族。
至于是不是异兽，这一点陈凡也不知道，碍于人家的隐私，因此他也没问。
反正无论是什么，有一点是肯定的。
晨曦根本不受人族的道德观念所束缚。
在她看来，对自己有威胁，或者是动过威胁的念头之人，都不应该留在这个世界上，直接杀了不是能永绝后患吗？
在晨曦看来，陈凡应当不是优柔寡断之辈，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选择饶过那两人性命？
对此，陈凡稍微犹豫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
良久后，他指了指四周的景象道：“你可知道，如我这般的外来者，主世界中还有三万多名。”
“你又可知道，这群人最终只能有一人活下来，并且去往先民存在的仙界。”
微微一笑，陈凡的笑容依旧是那么灿烂，阳光，但说出的话语，却让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
“既然我们都是对手，我不杀他们，自然也有别人杀，我为什么要费力去帮他人解决问题？”
“留下他们说不定便会在某些时候给更多人的造成麻烦，这种事怎么想，都对自己有利吧。”
这一番话说完，晨曦陷入了沉默，看向陈凡的眼神，越发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