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现在呢?人都没见着,三人之中悄无声息的已经死了一个了,根本就不像他说的这么简单。
算了!浓眉毛一咬牙,重新落在了地面上,心中暗暗的想:大不了我直接先回去,想必大师兄也最多说我两句,关上几个月的紧闭而已,总比死了要好!
但他一落地,身形就再次一顿,喉咙也立刻一紧,双目紧紧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大耳朵。
地上的阵法还冒着微微的荧光,但对方垂着头,一言不发的跪在地上,却是不再输送灵力了,任由启动了一半的阵法重新变作了待机的状态。
但浓眉毛却没有骂他,而是抬起目光,望向了他身后的那名白衣人——他记得这身锦袍。
那是沧澜皇朝特供的烟罗布,光是望着就仿佛瞧见了一身的月光,上面的云纹和浪潮则描绘着夜间的大海与天空,简单至极,却透着一张特殊的美感,让人总是忍不住多看两眼,细细的把这幅场景描绘在心中。
可这样华贵的锦袍,它的主人却是一名少年。
他的身形虽然已经抽枝张开,脸型却还是点娃娃脸的样子,笑起来双眼眯作一条细线,像个被惯坏的大家少爷,玩世不恭的朝这边望着,还彬彬有礼的一点头,简单的道了一声:“你好。”
浓眉毛一愣,却是忽然俯下身子,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双肩都耸动了起来,爆发出一连串尖利的笑声。
他笑自己对敌的天真,也笑对方自大的愚蠢,笑的连眼泪都落了下来,不得不伸手拭去。
而白衣少年奇怪的瞧着他,手中的剑直接拔了出来,那大耳朵的头颅也随着抽出的剑锋,猛地在脖颈上一转,扑通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一剑太快,让他虽是失去了头颅,身子却还是稳稳的跪在地上,没有半分歪斜,若是从背后望去,还真瞧不出这是具尸体。
“你笑什么?”林浩莫名其妙的看着对方,颇为困扰的挠了挠头,“一见面大笑是你们瑶光奇怪的礼节吗,这也太傻了吧,我要不要跟着你一起笑?”
“礼节?”浓眉毛的笑声骤然一停,直起身来望着对方,面上已经换做了一副决绝的表情,“你真是可笑至极,让我恨不得再笑一场了。”
“随便你咯。”林浩耸了耸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本来想着静悄悄的把你们三个都杀了,可总要留一个问问话才行——”
他提着剑,颇为轻佻的朝浓眉毛一抬下巴,接着说道:“——现在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要笑也随便你笑,一会儿我问完了,你可就没有活着的机会啦。”
浓眉毛望着对方轻松的笑脸,和这如此轻视甚至蔑视的话语,心中的怒火几乎要把理智都烧了个干净。
“你以为你是谁!”他张口大喝道,身形迅疾的一矮,单膝跪在地上的同时,灵力已经瞬间破体而出,顷刻间就已经启动了半边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