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强,你离我远点,”陈瑶厌恶地看着高强:“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你来帮忙,我自己的公司我愿意关就关,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你的事……真的没想到,你现在变得这么无耻,这么堕落,你——你这么做,伤天害理,要遭到报应的!报应!”
说完,陈瑶扭身就走。
“小波,别——”高强紧跟在陈瑶后面,边伸手拉陈瑶的胳膊:“小波,别这么说,你真的要关掉公司啊,你不做公司了,你做什么去?打算干嘛去?”
陈瑶一甩手,猛地站住,看着高强:“站住!不许跟着我,我做什么和你没有关系,从现在开始,不许跟着我——否则,我要喊了——”
高强一看大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旁边30米就是一处治安岗亭,知道陈瑶的性格是说到做到的,后退了一步:“好,好,我不跟着你,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陈瑶打断高强的话:“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奉劝你一句,高强,你若在执迷不悟,再继续在潘唔能的战车上走下去,最后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以为攀附了一个权贵,从此就一路高歌、太平无事了,就可以为所欲为、胡作非为了,做人,要讲良心,你天天给潘唔能找女人,助纣为虐,协助他遭蹋良家女子,你和潘唔能一样,丧尽天良……
“我警告你,不许纠缠我,不要以为张伟不在跟前,你就可以肆无忌惮,我告诉你,张伟能把你送到海州监狱,我一样能,张伟临走前,把你的自白书交给我了,小心一点,别惹我,把我惹烦了,我叫你上网上通缉名单……”
其实,陈瑶是吓唬高强的,张伟那天走得很匆忙,那高强的招供书根本就没有给来得及陈瑶。
高强哪里知道这情况,他被陈瑶这么一顿痛斥,觉得很无地自容,被陈瑶这么一吓唬,又胆怯了许多,不由后退了两步。
陈瑶冷冷地看着高强,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从容离去。
高强愣愣地站在那里。
陈瑶走了半天,才想起车还停在旅游局的院子里,她刚才去市政府是从旅游局那边步行走过去的,两个地方相距几百米,很近。
陈瑶又回身,朝旅游局院子里走去。
走到旅游局院子,陈瑶走到车跟前,正要开车门,突然听见有人喊自己,一看,是局长出来了,正朝自己走过来。
局长耷拉着脸,他刚才接到潘唔能的电话,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既然潘唔能对陈瑶已经不再热乎,自己当然也不用再对她这么迁就了,特别是一想起因为这个臭女人,自己的女人被潘唔能征用的事,局长就特别窝火。
局长走过来,冷冷地看着陈瑶:“陈瑶,你厉害,你不简单啊,敢对抗领导,敢蔑视领导,行,你是英雄!佩服!佩服!”
局长的话里显然是充满了嘲讽。
“谢谢局长夸奖,过奖!不敢!”陈瑶看找局长,不卑不吭地说。
“路都是自己走的,走错了,走到绝路上去了,走进死胡同了,只能怪自己没看清路,怪自己不长眼,怪不得别人,”局长冷酷地说道:“我是好话说了万万千,你就是不听,你能,能啊,我看你现在到底有多能!不听话是要吃亏的,是要吃大亏的……到最后,公司开不成,旅游做不了,唉……可悲!”
“是的,可悲!局长说的对,真的很可悲!只是我不知道是我可悲还是你可悲!”陈瑶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局长大人,我关掉公司,我不做旅游,是你领导有方,管理有方,是兴州旅游的光荣和自豪,是你的业绩和功劳,你很得意吧……我陈瑶就是不长眼,我就是自找绝路,我就是要自己关掉公司,我就是要离开兴州旅欧……
“但是,我请你记住,我请你兴州市旅游局的局长记住,我是被你们逼的,这一切,都是你们逼的!公司是被你们逼着不做的,人也是被你们逼着离开兴州旅游的……我就不相信,这天就一直这么黑下去……
“总有一天,局长大人,我会看着天亮起来,我会看着一切罪恶都遭到报应,我会看到你们一个个都遭到报应!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记住这句话……咱们等着瞧……”
说完,陈瑶一声冷笑,看都不再看局长一眼,钻进车里,开车离去。
局长站在那里,被陈瑶奚落指责了一通,很尴尬难堪,除了潘市长,还没有人敢这么和自己说话,他脸色铁青,心里恨恨地骂着:不识抬举,就为了这身肉,宁可把公司搭进去,宁可不在兴州混旅游,自找的,活该!
陈瑶刚开车出了旅游局的大门,突然狂风大作,天空电闪雷鸣,天昏地暗,地面飞沙走石,接着,“哗——”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天打五雷轰,自作孽不可活,让佛祖超度这罪恶的一切吧,让暴风雨涤荡毁灭这丑恶的一幕吧!陈瑶在风雨之中开着车,看着车外肆虐的风雨,心里默默念叨着。
狂风暴雨来临,老郑的漂流就不能漂,老郑和于琴就松闲下来。此刻两人正悠闲地躺在办事处宿舍里宽大的双人床上看电视,边听着窗外肆虐的风声和雨声,边闲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