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好,我送你去上海……”张伟说。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坐大巴很快的。”何英打算先到陈瑶查体的医院找到更详细的检查资料。
何英不让送,张伟也就从了她。
饭后,张伟开车把何英送到长途汽车站,把何英送上去上海的大巴。
大巴车即将出发时,何英看着车前的张伟,心里突然一阵强烈的不舍和依恋,突然有一种不知能否再相见的诀别感,心里顿时阵阵伤感。
我走了,还能再回来吗?我离开你,还会再来到你身边吗?今生,这会不会是我们最后的见面呢?何英心里突然忧伤地这样想着。
何英走后,张伟直接去了手机店,另外买了一部手机,专门用来装手机窃听卡,这样,他随时可以听到波哥的动静,而且,家里的设备还会自动录音。
开机听了大半天,波哥的电话倒是不少,可是都是除了喝酒就是打牌的事,再有就是去完女人,别的没什么事。
看来今天是一无所获。
下午的时候,张伟从手机里听到波哥接听了一个电话:“大哥,行了,办完了!”
“行,老六,你带兄弟们去喝酒唱歌去吧,晚上没人给找个妞玩玩。”波哥说。
张伟听得莫名其妙,什么鸟事,行了,办完了。
正在这时,张伟接到工地施工队队长的电话:“张董,不好了,我们正在施工,突然来了一帮人,把我们的挖机给砸了,把挖机驾驶员也给打伤了……”
张伟一听,懵了。
“怎么回事?慢慢说。”张伟对施工队长说。
“大约有10多个人,突然来到我们的施工现场,都带着铁棒,一过来就问我们是谁批准在这里施工的,我说是你招来的,施工漂流河道的,他就说让我们抓紧滚蛋,说外地人没有一个叫什么哥的批准,不准在兴州施工,我们不走,说让他们找你,他们一看我们不听,就开始打人、砸机器,我们被打伤了3个人……砸完,这帮人就走了,说今天是个警告,说我们要是不听话,明天会来更厉害的。”施工队长说。
“伤者情况怎么样?”张伟问
“正在医院检查,都出血了……”施工队长说:“张董,你看,明天我们这活还干不干?”
“嗯……这样吧,你那边伤者和机器损失的费用,包在我身上,明天继续干活,照旧……”张伟说。
“可是……”队长有些为难:“张董,不是我不配合你,可是,工人们都害怕啊,今天就有好几个提出要走,不干了,我好歹才留住……”
“这个我会想办法,你们只管干就是……”张伟说:“出了事,包在我身上。”
“那好吧!”队长答应下来:“那我们再干两天看看,今天的事情我们报警了,当地派出所过来了,可是他们人已经走了,车又没有牌照,他们也没办法,记录了一下,拍了照片就走了,还说这种事很正常,让我们小心点就是……”
“嗯……我有数了,你们就听我的吧,明天继续干。”张伟说。
打完电话,张伟直接拨通了司徒浪子的电话:“司徒市长,我是张伟。”
“哦……小张啊,有事吗?”司徒浪子问张伟。
“这不,昨天刚和你吃过饭,今天就要麻烦你了,”张伟说:“今天我在漂流工地施工的队伍被当地的小痞子给打了,机器给砸了,人给打伤进了医院……我没办法,只有求助你老大哥哦……”
“哦……有这种事?是谁的人干的?”司徒浪子说:“报警没有?”
“人打完就跑了,不知道是谁的人,警方过来人了,做了笔录,拍了照片,可是,也没办法,说不知道是谁干的,因为他们跑得很快,车也没有牌照……”
“哦……你能不能估计到时谁干的?有没有什么线索?”司徒浪子问。
“我猜是波哥,”张伟说:“昨天他的人找了我,要活干,因为我有找的专业的施工队,就没有答应,再说了,他的干活质量和价格都不符合我的标准……他们说如果不停工,明天还要来捣乱……”
“嗯……很可能是这个家伙干的,我正想办他呢,正愁找不到茬,他倒自己找上门来了……这样,明天我安排治安支队的人过去,抓他们个现行,顺藤摸瓜,教训教训波哥……”司徒浪子说。
“那……明天他们要来,把他们抓住了,能给波哥什么惩罚?”张伟说。
“现在,我手里也没有什么他的案子的证据和线索,明天抓住他们,如果能交代出波哥来,顶多也就是治安拘留吧,别的,也没什么办法,咱们要讲法律啊,不能乱加罪名……”司徒浪子有些无奈。
“哦……”张伟点点头:“那……就先这样吧,明天就辛苦麻烦你了……”
“不客气,应该的。”司徒浪子说。
和司徒浪子打完电话,张伟盯着手机窃听器,妈的,波哥吩咐手下去干活,根本就不用打电话,不打电话,自己自然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