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毒发会死?
还是他跟她一样想死?
感到祁夙慕的气息变得更加微弱了,苏葭儿这才敛回心神,呃,再不给他解毒,他真要去西天陪如来诵经了。
苏葭儿拿起他的手腕,他的手指很好看,如白玉雕切,她凑近手腕处的伤口闻了闻,冷淡的神情多了一丝不解,无煞国的弩箭为何抹的是西逻国的毒药黄泉泪?
这黄泉泪是西逻国风家的独门毒药,剧毒进入人体内,会渐渐腐蚀到心脉,然后毒发身亡。黄泉泪虽然不是马上就能置人于死地的毒药,可倒也只是缓刑的毒药,因为风家的人至今都没有研究出黄泉泪的解药。
苏葭儿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对昏迷不醒的祁夙慕说道,“算你走运,黄泉泪的毒我能解。”她楞了一下,又说道,“不过,这世间应该还没有我不能解的毒,你真是走了大运。”要是换做他人,估计他祁夙慕就一命呜呼了。
从玉瓶中倒出一枚紫色药丸,她将紫色药丸塞进他的嘴里,又将玉瓶收回怀中。
看着祁夙慕这在鬼门关前徘徊的样子,她更想不通他为何要瞒着她。
无煞国的人一路追着苏葭儿和祁夙慕,走到分叉口时,他们产生了分歧,有些赞成分开追,有些认为应该一起追。他们正吵的激烈时,周围的树枝一阵晃动,树叶齐刷刷掉落。
一道黑影迅速闪过,等黑影站稳了脚。
马上的二十名无煞国人倒了下马,喉咙皆被割开,有些人还保持着争吵时的表情,有些人还张着嘴。
或许,他们到了地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森冷的眸光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眼中净是嘲讽和轻蔑,如地狱而来的沉冷声音,“一堆没用的废物。”
听见远处传来的马蹄声,他眸光一暗,看来十九爷王赶来了。
一个闪身,他消失在了林子内,一切快的就像是一场梦。
支援的三十名无煞国人来到苏葭儿的箱子旁,箱子附近倒地的尸体有无煞国人,还有大晋铁骑。
其中一名无煞国人用无煞国语言说道,“让那个白皮王爷跑了。”他挥着弯刀指着地上的箱子,“这定是他们留下来的,说不定那东西就在这里面。”
为首的无煞国人点点头,翻身下马就要去打开箱子,可他的手还没碰到箱子,一支箭就射穿了他的喉咙,血喷涌而出,洒在箱子上。
无煞国的人见到他倒下,立即拿起弯刀,愤怒的叫骂着。
银光在树林中闪过,顿时,身穿银色盔甲的百名士兵将无煞国人的团团围住。
远处,一面轿子朝这而来,轿子左边一名英姿飒爽的黄衣女子,轿子右边妖媚的白衣男人,他手拿银色弓箭,脸上挂着比相貌还要妖媚的笑容,射中无煞国人的箭,正是他所发。轿子前头,刚毅俊朗的金色盔甲男人。
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妖媚男人对轿子里的人说道,“十九爷,今儿个的老鼠可真多。”
“悠着点,留个活口。”清灵温和的声音像是不沾染半点俗世尘韵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