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葭儿扫了一眼没有反应的汤药和银耳羹,眼神变得锐利投向如烟,如烟被这锐利的眼神吓得打了个哆嗦,苏葭儿淡淡的语气之中带着厉色,“这汤药和银耳羹中都被投下了毒药,如烟姑娘,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安贵人下毒。”
苏小奕看着没反应的汤药和银耳羹,这汤药和银耳羹分明没有毒,公子为何说如烟下毒了?
如烟听了苏葭儿的话,顿时吓得六神无主,脸色发白。她平日里是横,可下毒杀人这种事,她可做不出来。
她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不,我没有下毒,我只是负责给安贵人送汤药和膳食。”她指了指福来,“每次送吃的过来,都是福公公亲自检验的。”
福来听到苏葭儿说是如烟下毒时,眼底掠过一抹不赞同,再听见如烟让他证明她清白时,他点点头,“老奴每次都检查过,确实是没有问题。”
苏葭儿对福来的话不为所动,她慢慢的走到如烟跟前,缓缓的俯下身子,逼如烟的视线与她相对,她的声音很轻很轻,也很淡很淡,仿若只要如烟回答有所隐瞒,她就会做出可怕的事一样。“如烟姑娘,毒肯定不是你下的,是有人下了,让你端过来,然后给安贵人。”
如烟觉得这样的苏葭儿好有压迫性,她使劲的摇了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
“不是这样,那你告诉我那是怎样?”苏葭儿说着,从她的腰间抽走了玉佩,直了身子,拿着玉佩问如烟,“你一介小小宫女,何来这珍稀至极的冰山翠玉凤凰佩?你可别说是谁赏赐你的,还是你想说,你买的?据我所知,这冰山翠玉凤凰佩,一年也就出十件,进贡皇宫两件,其余卖出。”
如烟看着玉佩,心一下子凉了,整个人都瘫软了。
安贵人似乎是感到了气氛不对劲,她害怕的抱着福来的手臂,躲在了福来身后。
祁凤曦看着苏葭儿手中的玉佩,他说道,“这玉佩今年父皇赐了一块给昭妃娘娘。”
如烟听见昭妃两字,脸一下子刷白,她知道这篓子她是捅大了。
福来看着如烟这狼狈的模样,很是解恨,总算是有人能制她了。
苏葭儿问如烟,“你是想继续隐瞒下去?还是我把你交给昭妃娘娘,告诉她,你供出你受了她的贿赂,对安贵人下毒。”
“不,不要。”如烟立马求饶,哪里还有刚才来时那高人一等的姿态。
“那你要不要告诉我实话?”苏葭儿问道。
“我……”如烟为难着。
祁凤曦语气有些冷,“如果你不说实话,本王将你交给刑部审问,七王爷的手段,你应该有所耳闻。”
如烟一听祁凤曦要把她交给刑部的七王爷,她三魂七魄差点没吓去了,她迅速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得罪了昭妃,她或许还有活路,但她要是进了刑部,只怕只有死路一条。
下定了决心,她才说道,“奴婢可以全盘托出,但是十九王爷和苏执事必须答应奴婢一件事。”